据我所知,香姬与薄姬都是歌姬出身,唯独殷嫱是大家闺秀,也是韩信的正房。我们现在待的房间是别院侧房,如果真的是她们三位中某个的房间,那么前两者的几率要大些。而且在香姬与薄姬两人之间,其实也能分个上下,香姬是韩信一生所爱,真真正正的初恋情人,地位仅次于殷嫱,如果遵照礼数,那么她的房间应该安排在主卧左侧,这与现在的位置不符合,所以最大的可能,还是薄姬。
薄姬与韩信的结合,完全是靠缘分,两者之间的感情其实最为淡薄,在后世典籍中,这个女人,在遇到韩信后,是抱着攀附心理来对待这份感情的。可就算是没感情,那也不至于荒唐到这种地步,除非,薄姬的真实性情与史书上记载的聪慧入微不同,走的是放荡入骨的路子。
说两句常识,在一千年前的汉朝,官吏身死,家眷陪葬时常有之,而且多是活埋,薄姬倘若真的是胆大包天的人物,那么带个“有情郎”进来欢度到死也不是不可能。
我搓了搓额头,让自己的神经舒缓一些,环顾周围,屋子里还是满满当当,那群天杀的臭皮匠好像没光顾这里,先把资产入库再说。
古往今来,雌坟最富是不变的铁律。女人家的首饰珠宝,那都是又值钱有好带的玩意儿,我在梳妆台上来回的翻腾,打开了不少红木小盒儿,里面的胭脂水粉已然结块儿,硬的跟石头一般,我把它们一股脑儿的推到桌角,挨个儿排查。
忙活了五六分钟,得到的却是一堆儿破烂儿。除了装水粉的盒子还能值俩钱儿,实在是找不出什么好物件儿了。
“四哥四哥,我这有货!”黑子咋呼着,他比我的手脚还麻利,这会儿都到里间开了七八个箱子了,到了最后一个,有了发现。
我和六大爷赶忙凑过去一看,大箱子里套着一个小箱子,小箱子是木头制的,因为环境密封,漆色保存得居然十分完好,那种艳丽的枚红色,一看就和桌儿上的那些不同。
“掏出来看看。”
黑子轻手轻脚的把那口小箱子搬了出来,静置在众人之间的地面上,到这会儿我才看见,箱子边上还挂了一个长长的青铜广锁。这就让我犯愁了,南叔要是在,这锁十有八九能给他捯饬开,可他现在人走了,手艺也没传下来,难不成要我们暴力破解?看看这口小箱子,成色实在诱人,磕磕碰碰我都舍不得,得找个两全的法子。
想着想着,我一拍手,拿着手电就往那床边去。能上锁的箱子,里面肯定是些被女主人看中的宝,钥匙如果没有随身带,那就铁定摆在床头,拢共那点儿小九九,跑不了。
床上还趴着两个骨头架子,这类东西,就是见得再多,那也不可能完全无感,更何况姿势羞人,我打心眼儿里不想招着他们,随即绕到床头,扶着床架子,把半个身子送了进去,整个人几乎都要贴在墙壁上,小心翼翼的在床头摸索。
最着重照顾的肯定是枕头底下,可枕头上边儿还有两个头,我先是犹豫了一下,最终没能敌过金钱的诱惑,手指拨楞着,探了进去。
枕头底下的床面还没探索到三分之一,就碰到了头骨压着的部分,我轻轻的往上抬了抬,而后急速缩手。
黑子一直在我边儿上观摩,看到我这近似抽搐的反应立马出声儿,“咋了?!”
我屏住气,十分僵硬的把身子往后挪了挪,如此他就获得了床头的视野,我听他斯溜溜的抽了口冷气,也不知道是抄起了什么家伙事儿,劈头盖脸的对着那两具骷髅一顿狠砸。
“停手!”王修谨爆喝一声,想要单手去拦黑子,可两人的劲儿头不在一个水平线上,反倒是自己个儿晃了个踉跄。
我急忙从满是碎骨头的床上退下来,腿肚子抽抽得厉害,就是因为我刚刚隔着枕头触动了那两个头骨,继而变故突生,下面那个就在我眼前儿张了张嘴,那口型,说是O都谦虚了,感觉像是要把我的头整个儿吞进去似的。
黑子喘着粗气儿停了下来,床上的骨骼已然被破坏得不成样子,王修谨一脸的凶相儿,感觉下一秒就要朝黑子开炮一样。他是救我心切,我自然向他,挪开步子挡在他俩之间,王修谨的腮帮子忽闪着像是个风箱。
六大爷也挺无奈,说本来就是一个见面儿伸手比拳头的事儿,这么一搞,不死不休了。
我拍着黑子的肩膀说没事儿,这事儿怨我,黑子把手里提着的铜镜甩在地上,发出“哐当”一声儿,看上去挺委屈。
我沉默了,扯着他慢慢后退了两步,不是我被他的情绪感染了,而是那面被他摔在地上的铜镜里,出现了一张披头散发的人脸。
是个女人,如果不是脸颊上挂着两行血泪,绝对可以称得上姿色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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