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楞啥?!不是让你俩走么?!咋还在这儿歇开了?!”
我指着躺在泥里的黑子支支吾吾得想要解释,六大爷直接打断我:“不急说,赶紧走。”
说罢,架着二大爷就往前跑。
我没有第一时间去驼黑子,而是转身往后摸了摸,先前跌倒的时候发丘印脱手了,也不知道落到哪块儿了。地上都是黑泥,找起来很麻烦,我看六大爷哪模样明显是危机尚未解除,更是心急火燎,一直摸到原先黑子扒出来的坑那儿,才哈利路亚的喊了一声。
原来是落在这坑里了,底下满是浑泥居然撞大运似的没有往下沉,我俯下身子去够小印,手指头还往下摁了摁,不是什么实地儿,使使劲儿还往下沉,用手一擦,顿时傻了眼儿。是个头盖骨。这难不成这就是黑子一心想挖的东西?
脑子里过电似的把先前黑子晕倒的景象重播了一遍,顿时明了过来,真是狗屎运当头。
不敢再停,扶起黑子软绵绵的身子往背上一送,竭力的往六大爷那边儿追。
对我来说,他真的太重了,加上脚底下又是软踏踏的,一脚下去好悬能到小腿,那种疲惫感再度席卷而出,胃里空空如也,眼冒金星。
我不清楚我最后往前踩了多少步,只知道千万不能停,完完全全是靠着意志力在挪动。等我赶上趟儿的时候眼前都发黑了,视野变得极小,左右都出现了灰蒙蒙的雾气,什么也看不真切。
这种情况一直持续到我坐地半晌,狂喘十多口气之后才渐渐好转,乖乖,差点儿力竭猝死。
六大爷就在我身边儿,看到我脸色不好,给我递了递水壶,我接过来狠狠灌了一口,不管来不来的及,老子是不走了,先特娘的吃饱再说。
包里的单兵口粮是主要负重,我本想把它给消灭一些,可是等它加热实在是太麻烦了,索性混水啃饼干。
六大爷和王修谨原本没有吃东西的打算,被我拖累了,这才不得不停脚。等我吃得差不多了,他们俩才开饭,两个人都挺有耐心,开了个萝卜肉片儿,我嗅着飘过来的香味儿打了个饱嗝儿。
“这小子怎么回事儿。”六大爷嚼着嘴里的萝卜,带着嘎嘣嘎嘣的声响问。
我简单的把事情阐述了一遍,六大爷看了看王修谨,没再吭声。
王修谨专心致志的吃着饭,我没指望他能给我解释什么,这地方的离谱程度,已经没有人能招架了。
我绕过两人去看了看躺在泥水里的二大爷,脸色还好,大的伤口没有,小的密密麻麻,浑身上下的衣服破破烂烂,几乎到了不可蔽体的程度。
我们走后到底发生了什么?我忍不住的想问,可偏偏这时候,黑子这货闻着香味儿苏醒了。
那自然少不了一顿胡吃海喝。期间这人还满嘴饼干渣滓的问我他怎么了,我不想消减他的食欲,搪塞说饿过劲儿了。
“那东西能过来么?”六大爷突然发声。
王修谨摇了摇头,把锡纸上面的最后一粒米饭抿进嘴里,“不知道。”
我一头雾水:“什么东西?”
六大爷皱着眉头叹了口气,“一只老王八。”
“王,王八?!”
“就在那池子底下窝着,也不知道活了多少年了。”
听到他说在池子底下,我激灵灵的打了寒颤,原先我就掉下去过,当时都杵到了底儿,虽然没有留意到那东西,可六大爷不会骗我,当时我和它得有多近?
“......你们,跟它,打了一架?”
六大爷:“谈不上,投机取巧拖了一下,你二大的锥子还有老王家的桃木剑,都毁在它那儿了。”
二大爷的锥子?那根黑不溜秋的探尸锥?我一直对那东西挺神往的,甚至一度猜测那玩意儿是个神器,居然也折了?
六大爷解惑道:“折到是没折,让你二大整根儿送到那王八腚里去了。”
听上去好像也是有点儿功绩的,那么长一根,又是敏感部位,一时半会儿的应该折腾不动了。
王修谨仿佛听到我念叨了,“那只龟起码有卡车大小,一根锥子,伤不了它的根本。”
我心说你特娘的真是神补刀,那咱也别歇了,赶紧接着跑吧!
于是乎,三人拍拍手,带上昏迷不醒的二大爷,继续亡命。
这一路上,我有刻意的从六大爷和王修谨的嘴里去探听具体情况,王修谨的心情似乎没有之前那般沉重了,断断续续的跟我说了不少。
他一改之前的说法,讲说那棵血菩提确实是活的,也该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