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我抵了抵王修谨问道。
王修谨端着罗盘眉头紧锁,“最好是。”
听上去好像不太肯定,我探头看了看他手里的罗盘,天池中央的指针疯狂旋转,压根儿没有固定指向,我说大兄弟,你这也忒能蒙了吧!
羌虫的牙口就如同打洞机,很快就将那面墙剥去了厚厚一层,这时候的墙面上已经没有肉沫儿了,可它们还在孜孜不倦的工作着,我看得好奇,就随口问了一句。
六大爷好像心情不错,轻快的回答说:“这些小东西,不光胆儿小,而且贪吃,那些砖缝里有汁水,不扫干净哪能停。”
我心说这应该就是吃货的最高境界了吧。
“哗啦”终于,在无数同志的齐心协力下,那一面厚实的砖墙,土崩瓦解。
冷空气从墙后展露出来的甬道里汹涌而出,我激灵灵的打了个寒颤。还真给他蒙着了!
在我们动身之前,羌虫大军已经做了开路先锋,几乎是一股脑的涌了进去,墙后面的空间似乎令它们心驰神往,动作起来有些迫不及待,我都有点儿怀疑它们到底是不是因为肉汁而作业了。
六大爷:“嘶,我说,是不是不对啊?”
二大爷没有回应,他就站在甬道口,手里的强光手电正对里面,光柱左右横扫。
我凑上前去,“什么不对?”
“小心着点儿,我也摸不透。”六大爷疑惑的说。
对应韩信生前的将帅身份,甬道规格是正常的三米宽,左右开槽,槽底积尘,明显不曾遭到水汽浸染,这就意味着里面的密封环境还算良好,是所有盗墓贼都希望看到的结果。
六大爷和二大爷一前一后,作队伍首尾,我们三个小辈被夹在中间重点保护,时至今日,除却见识上的不足,我们几个都有了一定的反应能力,关键时刻也能充作一方战力,比如王修谨,他的作用就很重要,这人也很称职,一直在盯着那个失灵的罗盘看个不停,我都不知道他到底能看出个什么鸟儿来。
“前面是不是有东西?”我盯着黑暗尽头的一方凸起提醒道,看得不是很真切,但是视线到那里确确实实的受到了阻挡,不是目力不及,而是视线抵达但却无法穿透的那种。
黑子探头探脑的看了一眼,“哪儿呢四哥?”
我把着他低下来的后脑勺,单手对准的方向,帮他把目光架了过去。
这人明显是也瞅到了一点儿影子,张口就来:“我看像是个大粽子,四哥你快到我身后来。”
我翻了个白眼,奶奶的,真要是粽子那也混的太凄凉了,连个躺的地儿都没有,关键我们这都要走到近前儿了,他居然还没反应?
跟上两步,视野里清晰了些,再看,果然,那是一方伫立在甬道正中央的石台,大小堪比讲桌儿,上面...好像摆了两个铜盒子?
要说这盒子外面也没什么花哨的地方可言,就和咱常见的铁食盒一般,只不过要大上那么一圈儿,二大爷是最先接触到它们的,两根手指在上面儿摸了又摸,没有发现机关之类,这才双手捧住盒盖儿,轻轻掀动。
盒子里铺了一层金丝绢布,模样倒是华贵了些,绢布上摆着一卷发黑的竹简,也不知道记载了什么。
一般在这个时候就是我的主场了,但是王修谨处于小心,用银线在竹简的表面轻轻的刮了一下,确认没有毒素浸染,这才让我动手去拿。
竹简这东西比玉石金银都要难以保存,因为本质是木和植被纤维组成,所以腐化得更快,我很怕一上手就散架,所以都是用捧的。
摊开一个竹片,看到的是竖列的四个篆体字,“四面楚歌”。
是兵书?我暗暗吃惊。
继续往后摊,目光横扫之下,确定了它的身份。果真是是兵书,而且没有后续分章,只有四面楚歌这一计。
不过这一计也算是名声在外,始出韩信,受计人也很有名,是霸王项羽,而且是项羽临死前受的最后一计,坦白说就是它阴死了那位万人莫当的枭雄也不为过。
一般来说,四面楚歌后面,会有后计,这个后计也十分的有名,叫作,十面埋伏。
那么另一个铜盒里的,就是......
打开铜盒儿,我急忙的想要上手,王修谨却粗暴的把我给拉开了,银线再上,这一次居然刮出了幽幽的黑色!
我的脑中顿时“嗡”了一下,心中后怕不止,居然利用人的惯性思维,真真是阴险无比!(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