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大爷的这一脚也算是扒瞎正着,車棋横移顶黑卒,淘汰在所难免,因为也没打算走正经路子,损失一棋无伤大雅。
我和黑子蹑手蹑脚的原地爬起,把脚并拢,尽可能的节省空间,每个棋子周圆不过半方,这个面积,堪堪够我们两个大老爷们儿挤下。
因为我们俩站立的位置和将棋之间还有一格的距离,所以只能凭借身长去弥补,“我数一二三,往前倒,用手抵它,顶出去。”
黑子点头示意明白了,我搓了搓手,“一,二,三!”
现在的动作有点儿像是军队中的立定卧倒,不同的是这回双手并不是撑在地上,而是将棋的顶端。两个人肩并肩,以脚为起点,手为终点,搭起了一座人桥。这个姿势及其的累人,但是赶巧与地面凑成了六十度,算得上是最好的发力角度。
“不出意外,将棋出盘,机关就会进入休眠状态,咱们一齐发力。”
黑子“咕咚”吞了口唾沫,“四哥,那,那万一没休咋办?”
“没休...没休就歇菜。”
“听我口令,预备,走你!”
将字石墩要比我们想象中重很多,肯定要超过車字石墩的分量,横推出去是不可能的,但好在它是个椭圆形,可以翻滚,我们落手的地方就在顶端,这么一发力,石墩立马来了个仰面,我和黑子失去支撑点,齐齐扑在地上。
石墩以一种很极限的平衡角度伫立了一秒多钟,我和黑子也随之窒息了无比漫长的一秒,两对眼睛,四个眼珠子,直勾勾的看着那个还在负隅顽抗的将棋。
“咕噜”它最终还是没有保持住,直挺挺的往后倒了下去。棋盘的边线外面一寸就是真空地带,这个石坨坨,在此伫守了不知多少年,总算放手了,在我和黑子的目光中,头也不回的落入黑暗中,六七秒之后,下方传来一声震耳欲聋的回响。
“砰砰砰”“砰砰砰”于此同时,头顶,四方,密集的崩断声不绝于耳,不用猜也知道,肯定是隐藏在山石之中的机簧,整个机关系统,就此土崩瓦解。
我狠狠的吐了一口气,浑身上的冷汗已经把衣服浸透了。
“怎么样?!没事儿吧?”六大爷关切的问。
我单手将自己撑起来,另一只手结果王修谨递来的水壶,猛灌一口,向死而生四个字由心而生,顿时生出豪气三千。
原来,做先锋官的感觉这么好,二大爷一直以来都霸占着这个职位,想必是感受颇深。但我也没有偏颇的以为他是沉迷于这种英雄归来的待遇才每每身先士卒,毕竟要面临的风险也是相对的。而且,这么长时间一来,他应对这种场景的方式多是沉默,他的一往无前,是他作为一个长辈的担当。
“入口开了。”二大爷平静的说。
顺着他的指头望过去,楚河汉界的位置,裂开了一条长长的矩形,倒是我们都想错了,原来入口离我们那么近。兵神的心思,果真不是我们这些凡人可以随意揣测的。
灯光下放,展现在眼前的是一条通往地底的石阶,工工整整,没有任何的花纹。
五人并排向下。
石阶铺造的角度就和家里的楼梯差不多,也不长,只有一两分钟的脚程,拢总只起到了一个过渡作用,没有任何的信息可以收集,太朴素了。
石阶尽头是一方大门,没有门板,就那么洞开着,们的左右各有一列石刻,左书:若无英雄胆 右行:切莫入此门 。
我是头一回遇见这么敞亮的墓主,他好像知道自己的墓府注定会被人探访一般,写下两行字,算不上劝阻,也算不上威胁,只是霸气尽显的告诉来人,进门之前掂量掂量自己,真有自信你就尽管来。
如果换成老一代的那些前辈,他们讲规矩,讲脸面,进是会进,但说不准看到这两句话还会对墓主生出敬意三分,但我们就不会了,现代人,求财么,英雄胆什么的肯定没有,但是贼胆包天是真的。
石门没有设门槛,无阻之意更显,径直走入,入眼是一个偌大的厅堂。
这个厅堂的布置很齐全,中堂正上方有一副色彩斑斓的壁画,壁画下方是一个长逾两米的石质供桌儿,桌上摆着一个青铜小鼎,应该是供香用的。再往前,就是太师座,副椅,两排客塌左右并行。
值得一提的是,我们进来的门户并不是厅堂的正门,而是位于壁画左后方的侧门,一般来说,这个门应该是通往内室的,但不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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