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了解到它的时候才十二三岁,当时狠狠的下了一番功夫,目的是从小卖铺老头儿那儿赢来免费的盐水冰棍儿。
但是结果却是不尽人意的,当时的我并没有手机电脑,没法去百度,光凭一腔的愚勇并无卵用,最后不了了之。
如今这盘棋再次摆在我的眼前,可真是愁坏了人。
其他人可能还没有我这么复杂的心理活动,比如王修谨,这人就忙着去包里翻东西,不过好像没有找到满意的,最后从腰间抽出了工兵铲,放在手里掂量了两下,往平台的另一端远远扔过去。
“乓当”工兵铲落地。两道凌厉的破空声从对面响起,“乓乓”两声巨响紧随其后。
我用手电照了照,是两根奇粗无比的巨型弩箭,此时尾端还在震颤着,尖端深深的没入地面,王修谨丢过去的工兵铲被其中一根拦腰击断。
我惊出一身冷汗,刚刚要是没听劝阻落脚了,那这会儿我不成了肉串儿了?那么粗,我可吃不消。
“你,你怎么知道有机关?”
王修谨十分严肃的说:“直觉。”
这东西虽然看不见摸不着,可是有时候还真的不能忽视,生物本能有时候也能算是一种玄学。
“如果没有猜错的话,入口应该在对面的将位,我们只要想办法过去就行了。”王修谨沉吟着说。
杀帥灭将是象棋棋局的胜负终点,王修谨的分析并不是没有依据,可眼下眼下的情况其实相当明朗,墓主人的意思就是逼迫来人解开棋局,可我们现在上哪去找解开千年残局的法子?摸出手机来都是没有信号儿的,光凭我们自己,五个脑子拼在一块儿怕是都不够使。
“怎么办?”只能向两位长辈请教。
“我去看看。”二大爷左右权衡了一番,最终决定道。
在自家的这一半儿棋盘上,我们应该是安全的,所以二大爷走得很放心,大步流星,但是等他到了那条楚河汉界前方的时候,我能看到他的身形变化,明显是绷了起来。
一个纵身跳跃,人已过河。他只在原地停留了一秒,就迅速的往边上的格子移动,目光扫过他站过的位置,一把闪烁着寒光的长剑突兀弹出,我深吸着冷气,心说也就是他,换成我,这会儿已经嗝屁了。
那道身形自打过了边界其实就没有停歇下来的机会,一直在不断的辗转腾挪,空气中不时响起的破空声,在黑暗中骤然亮起的火光,还有“可拉可拉”的石头碎裂声,都在告诉着我们,二大爷的情况不容乐观。
“不行。”六大爷的神色严峻,他的两只手紧紧的搓在一起,可以看出这人和我一样,都处在一种极度紧张的状态。
在他说话的时候,二大爷的身影也由远及近,应该是准备退回来了。
最后一跃,回到楚河这边儿。
我赶忙迎了上去,隔着老远我就看见了,他身上有亮光,衣服烧起来了。
我们一行人的身上都是沾了水的,二大爷更是来回入湖,说浑身湿透都不过分,这样居然都烧起来了,那边儿怕是准备了火油。
我把身上的外套脱了下来,快步上前,将他的后背盖了个严实。
火光骤消,二大爷却猛地一低头,“哇”得突出一口血来。
“大爷!”我惊恐的叫了一声,上下的打量着,生怕哪边出现个我不曾注意到的血窟窿。
可几眼看下来,没有。这意味着他受了内伤,论恶劣程度,比外伤只高不低。
那边儿的机关确实凶险,连二大爷都应付不过,看来,这一趟,我们怕是很难如愿了。
我跟六大爷把他架回到后方,后者嘘寒问暖了一番,愁眉不展。
其实倒是我想错了,二大爷的内伤,并不是那边儿的机关造成的。而是先前湖底一遭的后遗症。
很多人可能不知道,人在裸泳的情况下,下潜的极限深度在十四米左右,再深,就会因为水压过大造成身体内部压强失衡,造成内脏损伤,而且随着水的密度增大,浮力也会随之攀升,如果没有负重,就很难凭借一己之力下到更深的地方。先前二大爷下去寻找机关,下潜的深度肯定不止十四米。他很清楚自己无法抵达那么深的地方,所以借助了那只乌青的力量,强行将自己带了下去,以至于现在身体抱恙,这人就是一路都在死撑。
“要不,咱们退回去?”
“不可能了。”王修谨点了一支烟,语气相当镇定,“只能往前走,后面太高了,灌了水,上不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