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送他一程,可连三字经都背不全,得了。先找老鼠吧。那几个玉石,绝对是上上等的货色。
再往里就多了不少干草垛,我猜这才是真正的“居民区”。老鼠那是很能生的,按理说这么大的鼠巢应该会有很多的幼崽才对,可是走了半天,我愣是一个都没瞅着。
一直到底,玉石也找见了,这回光头倒是没有去收,因为李报国没给他那机会,弯腰就给揣兜儿里了。
“嗨,你小子!”光头气呼呼的指着他说了半句。
“老鼠呢?”
黑子好奇的问。不用他说,我这半天也在四处瞅,还真就蒸发了!
二大爷逛了一圈儿,对着左侧的石墙就是一脚。
“砰”半人高的石板顿时后仰,露出来一个朝外的大窟窿来。
人都说狡兔三窟,这老鼠还真是有了道行了,懂得吸取百家之长了还。
陈亦可应该听到动静儿了,从后边儿急匆匆的绕过来,小心翼翼的低了低身子,往里一看,发现是我们就松了口气,问:“找到没有?”
我说:“那些老鼠应该从这洞跑了,你在外边儿没看见?”
她摇了摇头,“没。”
“行了,这一趟也算没白走,甭管那耗子了,先出去吧!”捡了不少便宜的光头兴高采烈。
大家伙儿也懒得再折回去,索性就从那洞往外钻。
我是倒数第二个,出来以后就反手儿去拉黑子,可这人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体型太大卡住了,在洞口不进不出的,整张脸都成了猪肝色。
我:“怼上了?”
黑子点头又摇头,“嗯,四哥,不是,关键有东西,在拽我的脚。”
我当时就吓了一跳,操起手里的长剑对着黑子身边儿的石壁就是一顿猛砍,妈的,难不成还会釜底抽薪?这老鼠,还得了韩信的真传了还?!结果呢,石壁没毁多少,剑折了。
李报国李卫国两兄弟也是有眼力劲儿,见我着急忙慌,没问为什么,也没管剑的事儿,操起步枪*就往石壁上捅,也得亏那*是金属的,木质的,就他俩那劲头儿,早毁了。
连踹带捅七八下,经历了几千年风蚀的石壁终于破碎,我急忙把黑子往外拖,倒也没有想象中的反向拉劲儿,整个人很轻易的就脱离的洞口。
光头在边儿上等了一会儿了,兄弟俩忙活他也挤不进,这会儿地方空出来了,把着刀就往里冲,然后呢,灯光四处映照,啥也没有。
就在我不断猜想是不是遇到小鬼儿的时候,黑子用胳膊肘顶了顶我,“四哥,好像是这东西。”
寻声望去,他的左脚脚腕儿处,缠着几根干草,还有一个老式的麻布袋。
这人好像有点儿窘迫,我说你知道害羞还是有救的。
把麻布袋拾到手里,颠了颠,还有点儿分量,打开双排扣儿,发现里面只有一个笔记本。
绝对是那个同行的东西,我猜想原本应该还有其他的物件儿,只不过这袋子底下多了个洞,八成儿是被老鼠掏出去了。
笔记本是牛皮封面,老东西,比较讲究,做工也很好,耐得住时间打磨。解开缠绕在笔记本上的麻绳儿,缓缓展开。
第一页上写着,麻三儿,还是哥先找到了。
再往后翻上几页,皆是空白。
虽然不知道这句话有何意义,但是我还是把笔记本小心的收好了。这东西,也不算啥文物,两兄弟都没说什么。
当然那是他们没过手,只有我知道,这本子里还夹着东西,而且这东西我还相当熟悉,只是在缝儿里瞟了一眼就认出来了,落贴。
因为之前在鬼市春宵楼的种种,我回去之后也对落贴这东西进行了深入研究,别的没有多少发现,但是对基本特征却分外了解。
我以前一直以为落贴和拓片是一类东西,至少材质是一样的。可后来上网搜索我才知道,拓片是纸质,落贴则是生牛皮。想想倒也不意外,毕竟普通纸质也经不住那么多次的落拓。
而且,这生牛皮好像还要很多道工序处理才能用,最基本的就是,漆油。这也是它能保存到现在的原因。
临走,李报国把地面上的两截儿断剑捧上了,满脸的心疼。其实我也很懊悔,别看这剑锈迹斑斑的,可依旧不失为一把宝剑,经历千年的氧化还能抗住我那么大力的几下,这简直就是一个奇迹了。而且,从它摆放的位置来看,多半还是韩信生前的配剑。妈的,糟践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