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后来这人也干脆死心了,开始幸灾乐祸,“哈哈,那帮老东西进来非得哭死不可,来来回回白忙活!”
我叹了口气,其实也不算是一无所获,因为除却这些小件儿之外还有一些铜器,因为体积大,造得敦实,土石覆盖下来也没有产生多大的损伤,稍加修补,放在博物馆里照样算一景儿。
可是千万别往损失上面想,能把下辈子的眼泪都哭完。
踩着金山银山一路往里,身后满目疮痍,破坏太过严重以至于看不出原本的建筑格局,场间唯一有探索价值的,也就只剩下眼前的大殿了。
殿前用于支撑屋檐的石柱已经倒了一根,另外一根看上去也是岌岌可危,墓门也早已洞开,不是想象中的往两方展开,而是很干脆的后仰躺倒。
踩着厚实的墓门走进大殿,一股子冰寒的气息扑面而来,这里的湿气不是一般的重,有着一股子凉到骨子里的劲头儿。
大殿里的水不知道是从哪儿来的,从墓门上跳下来之后就没到了脚脖子,我打着矿灯看了看,很浑浊,水面上漾着很多烂木头,气味难闻。
“哗啦啦”的水声随着我们的脚步响起,越是往里,水面上的东西就越多,分不清是朝代的画轴占多数,湿哒哒的捞起来却根本展不开,一撮一把泥。
韩信这人可以说是文武双全,他的墓里藏有画卷并不稀奇,而且因为他有着大将军的身份,能入眼带到墓里的一定不简单,现在泡成这副鬼德行,看得我有点儿心绞痛。
再有就是墙上的壁画,斑驳不堪,水汽侵蚀得极其严重,墨都晕开了,花花绿绿一大片,根本不知道画的啥。
光头这个时候倒是机灵了,刻意绕开了,没跟我们走一起,我看他从水里捞了两把,多半是找到了什么好东西。
这个殿也不大,搅着水走到底儿也就用了三分钟,这还是我们在一路上走走停停不断鉴宝的情况下。
殿尾是一个高台,也是场中唯一一出没有水的地方。
按照正常情况来说,这个位置应该是摆放棺椁的,可眼前偏偏就没有,取而代之的是一个高高的漆木架子,架子的中间悬着一把一米多长的剑。
走了一路也没瞅见什么像样的东西,这把剑算是头一件儿,黑子也是没有眼力劲儿,伸手就想把它给取下来,李报国当时就把他给拦下了,“这是文物!”
黑子楞了一下,“我,我知道这是文物,我就看看。”
“那你别动手。”李报国把手放下了。
黑子撅噘嘴颇有微词,光头摸着了东西心里正乐着,“我说!你别跟他咧咧,一破剑不看就不看呗,都锈烂了还能值几个钱儿?”
完事儿他又话题一转,语气里充满了疑惑,“关键这棺材呢?咋还没棺材呢?”
不用他说,我们这半天也在找,台子就那么大,左左右右的绕了两三圈儿,愣是没找见。
“会不会没放台子上,被水泡烂了?”陈亦可猜测道。
光头一拍大腿,“嗨!都小心着点儿脚底儿,可别踩着财主!”
李报国听到这称谓明显有点儿不高兴,脸上阴郁的很。
还是李卫国知道跟什么人说什么话:“几位老哥,你们还倒腾死人?”
六大爷看了他一眼,“你知道这个?”
李卫国脸色微变:“头两年抓过两个。”
两句我就听明白了,插嘴说:“二手粽子的生意我们不做。”
他放心的点了点头。其实光头拿东西他也看在眼里,只不过这人会变通,没吱声儿。但要是我们对墓主的尸首有需求,他多半就不会同意了,这跟上面没法交代。
可他不知道的是,如果这墓主真的像陈亦可说的泡在了水里,那就算是真的死人贩子过来了也不会看上一眼,地底下的东西,金银铜铁都得看品相,死人骨头也不例 我们之所以费劲找,那是因为想看看棺材里有什么,可眼下一时半会儿也找不着,索性就放弃了。
我们到这儿也就打算直接回去了,可我这也才一转头,差点儿没吓晕过去。
墓门后方,那些小山般的废墟之上,不知道什么时候爬满了大大小小的黑老鼠,数量之多,简直骇人听闻!
我们彼此望望,居然谁也没能听到它们在我们身后的动作,这个时候,我才知道什么是十面埋伏。
李报国用气音问道:“怎么办?”
还没想出对策,老鼠大军就浩浩荡荡的往我们这边儿推了过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