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二大爷放下手说。
“不可能,走了弧线我不可能感觉不出来。”李报国铿锵道。
二大爷的左手一直是我们队伍最依仗的家伙事儿,被怀疑,光头第一个就不痛快了,“那你说说,这甬道怎么回事儿?”
李报国有些支吾,“我不知道,但是走了弧线我一定知道,我以前做过侦查兵,这点我有自信。”
李卫国附和着点头。
二大爷:“细微到五毫米的偏差看得出来么?”
李报国:“.......”
“这砖每块都有内凹,都是五毫米左右的弧度,拼出来的墙就是弧线,路,也是弧线。”
李报国好像有点儿不服气,“五毫米的落差你能摸出来?”
二大爷转头没理他,六大爷开的口:“他能。”
李卫国见气氛有点跑偏,及时站出来打圆场:“果然是真人不露相,是我们兄弟眼拙,给老哥陪个不是。”
李报国跟在后边儿呜呜压压的说了声对不住。
“不过,如果这是弧线的话,那我们会不会围着这山绕一整圈儿?”
他的猜测并不是没有可能,大家的脸色就此阴沉了下来。
“那是什么?”陈亦可突然发声。
寻着她的目光看去,前方的墙面上,好像有一些影影绰绰的东西在动,因为是在灯光外,所以看得不是很真切。
往里推进了一段儿之后,就要清晰不少,那是一段一段的条状物,在黑暗中寂静无声的扭动,很像水草。
我们路过的最近的一个山体窟窿里这里都有几百米,风势没法延伸进来,除非它们是活的,不然不可能自己动。
大家一下子就警觉了起来,身边儿的两位老兵把枪口上抬,一副随时可以投入战斗的模样。
李报国拧了一下自己的战术头灯,光线瞬间明了一个度,视野的顶点也随之延伸。
看清前方是什么东西之后,“哒哒哒”的枪响和明亮的火光就充斥了整个甬道。
二大爷的声音在枪声里淹没,但我却看到了他的口型,及时向两位老兵做了个停火的手势。
“怎么了?”李报国的呼吸声有些急促,短短十多秒钟,二十多发子弹已经被消耗。
二大爷脸色有些难看,但是也没有发作,“过去看看。”
“过去?!”李报国一瞪眼。
六大爷也摸出了点儿门道儿,“那就是我们要找的东西。”
原来,那些扭动在空气中的东西,压根儿不是什么水草,而是一根一根的绯红色肉条!它们扎根于血红的石墙上,密密麻麻,每一根都有成人手臂长短粗细。因为之前的一阵扫射,它们之中断裂了不少,残肢落在地面上,疯狂扭动。很是渗人。
在我们小步往它们那边靠近的时候,它们也在疯狂的向着我们这里摆头,只不过因为根部无法移动,只能做些无用功。
停下来的时候,走在最前面的二大爷,离最近的一根只有一个拳头的距离,几乎就是面对面的端详。
李报国还是有些不适应,步枪端得老高,好像随时就会开火一般。
光头:“啧,人都杀过,还怕这个?”
我告诉他没事儿,那些东西在墙上都钉死了,下不来。
李报国的喉结上下滑动了一下,慢腾腾的把枪口压下来。
或许是形状的原因,承受能力再强的女人都有些敏感,陈亦可只是看了两眼就不愿意多打量了,问:“这是什么?”
六大爷:“很有可能,是那东西的同类。”
我:“准确点儿说,是幼年形态。”
王修谨继承了他老爹的优良基因,就喜欢研究这种稀奇古怪的东西,跟在二大爷的身后,居然对着那东西说起了话,“想要我?”
我看了看那根绷的跟铁杵一般的肉条苦笑,确实。
二大爷往后退了退,“它们应该是想要新鲜的血。”
“新鲜的血.......”李卫国自顾自的念叨着,突然一个抬头,“你是说它们吸人血?可那大的.......”
“这也是我想不通的地方。”二大爷皱眉说。
“血墙一直延伸到这里,它们为什么才出现?如果说血痂是它们的养料,那整条甬道应该全都是才对。”我回头看了看来时的路,空无一物。
“因为这里的足够厚。”王修谨突然出声,桃木剑“砰”的一声插入血墙,居然没进去半截儿!
不光是外围的墙有弧度,内侧的血痂,也在不断的变换厚度。
这就说明,血痂后面的墙,是不断的往内部圈的。我突然生出一个大胆的想法,如果我们一直往里的话,墙会不会消失?或者说,墙,就全部由血痂组成?(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