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点儿说,什么盒子?”
黑子咽了口唾沫,“就是,就是二大爷从墓里带回来那两个!”
我回头看了看王修谨,后者也在看着我,两人的眼神一经接触,便知道了彼此的想法。
复函。
我跟着黑子着急忙慌的跑下楼,此时的客厅里已经坐满了人,平日里用来吃饭的桌子已经被收拾出来,用来摆放那对已经变成多个木块儿的复函。
老爹经过一夜的休养,脸色好看了不少,这会儿就坐在桌儿旁,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桌上的散落的木头零件儿。
我寻着他的目光望去,视线定格在一方小小的木片上。
从形状和大小来看,那应该是两个盒子中某个盒子的盒底儿,用金色绒布包裹着,看上去很是贵气。在金色绒布的上方,搁置着一枚眼珠大小的红球儿,料想,这就是复函里的宝贝了。
“爹,有眉目没?”
老爹摇摇头,“没人见过,不像是玩物。”
“另外一个盒子里装的啥?”
“一捧碎纸。”
老爹指指老爷子手边儿的纸屑说。
之所以用纸屑描述,是因为它实在太碎,扎堆儿窝在一起,灰不溜丢,活像刚从老鼠窝里掏出来一般。
老爷子带着老花镜,小心翼翼的整理着,动作轻柔,好像在害怕动作太猛,会让这堆废纸更碎一般。
我没敢出声儿,怕打扰到他,自顾自的围着桌子转了两圈儿,目光一直放在桌面儿上的红球儿上。
从质地纹理来看,红球儿表面很光滑,相当细腻,上眼儿就会给人一种混实的感觉,但是如果你借着灯光细看,它又有些剔透,那浓重大红色,就好像经过了水释,能影影绰绰的兑出光影儿。
这种具象化的东西,一般情况下,我都会将它归类于玉石一列,但是现在情况特殊,老爹都说了场间没人认识,大姐二姐都在,她们的眼力劲儿可比我强多了,她们都不说话,我就更不敢胡乱吱声儿了,只能先在心里默默比较一番。
按理说我在店里守了这么多年,书也看了不少,各类玉石都如数家珍,就没有不眼熟的。可没想到的是,我把脑海中所有能想到的玉石与其逐一对比,居然没有一个相像的!
这回,我也迷糊了。
难不成是陨石?
我把这想法跟二姐一交流,后者诧异的看了看我,一副发现新大陆的神情。
“爷,四儿猜说,是陨石。”
老爷子把手上的活计一停,抬头看了看我,又看了看桌上的红球儿,露出一副考较的神色。
“先收好,等这边儿拼起来再讲。”
二姐把桌上零散的木头零件一一收好,红球儿也囊括其中。
讲实话,倘若真是陨石,倒是要比我事先设想的兵符好上十倍不止。
就以目前的市场来说,陨石的价格,一直是处于一个百万起步,上不封顶的状态,动辄一两千万都是寻常。也别忘了,这还是一颗有“岁数”的陨石,就算不谈质地,不谈卖相,光是倚老卖老都能狠赚。
至于老爷子手里的那些碎纸,我约摸着,多少都会有物品描述,这时候也不用着急,等着就成。
人群渐散,我拉住二姐问了一声儿:“钱大爷呢?”
二姐:“烧了一整晚,人都糊涂了,起早送医院去了。”
我点点头,昨天雨大,就老钱头儿那淋法儿,铁人也受不住。
刚要往楼上走,抬头就发现了站在楼梯上的王修谨,他一直没下来,居高临下的目睹了全过程,神色很是精彩。
“怎么看?”
王修谨翘起大拇指,往后顶了顶,示意我进房说。
我眯了眯眼,难不成他有门道儿?
回到房里,我有点儿迫不及待,可他就是懒驴上磨屎尿多,慢腾腾的点了根儿烟,这才跟我开聊:“我觉得,是一颗丹药。”
我怔了一怔,说实话,我还真没往这上想。
“你还记不记得,我之前跟你说过,我们王家,和你们谢家,一直都在找一样东西。”
我看着他脸上及其严肃的神情,有些不敢相信的说:“你是说,那是......”
王修谨挑了挑眉头,知道我想通了,悠哉悠哉的吐了个烟圈儿,“在塚里的时候,那老鬼才醒,身子还没做实,就急忙撵着你们跑,图什么?”
顺着他的话头儿,我的思绪往前翻滚,确实,当时的情况就如他所说,那老鬼打棺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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