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凡有同样心思的人,都仰着脖子恨不得把你们盯穿了,你就没想过,他们,很有可能是跟着我们去的?”
他说的在理,我也确实有过这种猜测,不过在和老黄头儿与阿瑶交涉的过程中就打消了,他们表现得很真挚,起码我看不出来有骗人的心思,况且,最后,这两个人,都没落得什么好,更是泛不起什么编排人家的心思。王修谨当时不在场,没经历,光凭后来了解,也只是片面,有这种想法很正常,我也不打算跟他继续辩论下去,只是从话里挑了比较重要的一点,稍加思考。
复活的法子,不是只有我们家和王家盯着。
相比已经没落的王家,孤家寡人的王老道,我家,明显要树大招风些,王修谨的话没错,除却明面儿上想要扳倒我们的人,暗地里,可能还有更多等着捡便宜的,那些,才是真正的隐患。
我想,他能意识到的问题,老爷子和二大爷不能意识不到,那么,很有可能,最近一段时间内,我谢家会消停不少,起码出手的频率应该不会向以前一样频繁。
我看了看时间,这时候已经下午三点多,在我思量的时间里,王修谨已经睡着了,自打西藏回来,他好像格外嗜睡,估计和那个叫做折阳的术法脱不了干系。
临到吃晚饭,外面的雨还是没有停,甚至看趋势,还有愈演愈烈的意思。
我把王修谨叫起来,看着他一副睡眠不足有些蒙圈儿的样子,心里不住琢磨,折阳折阳,听意思好像是跟寿命有点而关联,该不会是想小说里写的那般,用剩下的阳寿跟谁谁谁做了交易?
末了,我自嘲的笑笑,当时他都要死了,哪还有剩下的阳寿一说,果真是这段时间整日神神叨叨惯了,什么都敢想了。
晚饭吃得比较压抑,饭桌上没有声响儿,黑子就算神经再大条,也早就意识到不对了,所以这些天都是格外的本分,话不多说,吃完了就往房间里钻。
晚上,江染板着脸,给我号了号脉,一切正常之后,逼着我喝了碗乌漆嘛黑的中药,说是治肾的,苦的我鼻子不是鼻子,嘴不是嘴。
一个晚上很快过去,第二天,我也没有去老街,西街的铺子更是好久没有看过,干脆也断了念想,索性当一回咸鱼,窝在了房里。
中午二姐回来,才知道,从今天开始,当铺和古董铺子全部停业了,我想着也好,本来就是三年不开张的买卖,加上这些日子局势动荡,以往暗地里从铺子里走货的同行也少了,停了就停了,少点儿烦心事儿。
只不过,鬼市的铺子就没这么好办了,那里的铺子关了,那可就真的歇了,除非天塌了,不然不能歇业。所以我左右长短计较了一番,最终还是决定下午去一趟省里,大姐一个人就是再能耐,怕是也早已焦头烂额了,就算左右不了什么决策,打打下手,总是比那些雇来的伙计要好使的多。
也就偏偏是这个时候,二大爷不知道从哪儿摸来的消息,在饭桌儿上一提,“安徽暴雨,九曲山塌方,塌出一堆青铜枪戟。”
老爷子把饭碗一搁,明显是没了食欲,“九曲山?恁三叔上回去的那地儿?”(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