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阿瑶在一旁沉默了半天,应该是犹豫了一番,组织过了语言才开口:“中了尸毒,还不能换气,半个小时就得死,他能撑到现在,简直就是奇迹了。”
话落,书生的动作一停。
他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那张满是汗水的脸上隐隐透出一丝希望。
“三哥,我记得,王家,是不是有门类似龟息的功夫?”
大和尚闻声儿一挑眉,眼珠子一转,猛然拍手:“有有有!”
但是,激动过后,他又来了个转折,“功夫其实是是茅山的功夫,按理说他们家应该能传着儿,会不会使就不一定了,我跟老王二十多年交情,就没听他提过。”
我:“意思王大爷不会?”
大和尚摇头:“他不会不打紧,关键是这小子会不会。”
书生把王修谨的左手搁到腿上,再次把手搭了上去。
半晌,他抹了把汗,长呼了一口气说:“应该是了,脉搏很弱,但是一直没断,这么久了,没别的可能。”
听到这话,我心尖儿的石头总算落了地,武侠小说我可是看过不少,龟息这功夫,那是高人受到重伤之后陷入封闭循环的自我调理,只要外界别出什么岔子,应该不会有啥风险了。
不过为了确保万一,我还是碎了一嘴:“到底是什么功夫?”
二大爷:“折阳。”
不知道为什么,这俩字从二大爷嘴里蹦出来,给我一种头皮发紧的感觉,不论是他的语调,还是这简短的名字,都有一种难以言说的诡异。
其实我还想问问这门功夫到底是怎么个套路,但看他们的样子,明显也是一知半解,还是识相的闭上了嘴。想想也正常,不论是大和尚,还是二大爷,两个人都跟茅山搭不着,能知道名字已经不错了,更别奢望其他密辛。
“看来我们得走了。”
阿瑶的声音响得突兀,大家几乎是下意识的往她那看,后者却是伸手指了指那口早已寂静的棺材,在众多的目光中,那口原本泛着浓稠的羊脂白的外棺,渐渐地,由内而外的沁出一种邪异的黑。
大和尚见状一跺脚,不分轻重的把王修谨往肩上一抗,“愣啥?跑啊?!”
我这还没迈两步,就听到书生在身后喊,“金井里还有东西!”
二大爷立马跟了句:“你们先走,我来掏!”
我回头瞥了一眼,此时二大爷的身子刚好钻进井里,不远处的玉棺已然漆黑如墨。
大和尚猛推了我一把,“顾好你自己!”
场间的脚步声相当杂乱,我跑在队伍的前端,大和尚扛着王修谨跟在我身后,书生和阿瑶各分两侧,至于光头,他最慢,这人临走的时候不忘取宝,玉石金银挂了一身,跑起来乒乓作响。
大和尚着急直骂:“你特娘的就是作死!还怕它寻不着咱?都扔了!”
然后,我就听到一阵玉石落地的碎裂声。
紧跟着一声清晰的鞭响。
我下意识的回头去看阿瑶,正巧看到一抹亮光落入她的手中。
大和尚的骂声接踵而至:“傻狍子你当自己是大闺女出阁?还一步三回头?”(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