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碧罗雪山那边儿出现了一种蚂蚁,吃牛羊,牧民都搬走了。”
牧民一般都是住帐篷,搬家方便,但是这话的重点不在这儿,而是在那可以吃牛羊的蚂蚁上,我心说这又不是撒哈拉,难不成还有沙漠行军蚁不成?什么蚂蚁连牛羊都能吃?
大和尚也是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开口道:“什么蚂蚁?”
妇人:“我没亲眼见过,不过听说每个都有茶碗大,浑身漆黑,见着牛羊就围,连皮带肉的啃,一碗茶的功夫一头整牛就只剩个骨头架。”
我听得心惊胆战,茶碗大的蚂蚁我还真没见过,就光听她说,怎么感觉比行军蚁还可怕?
大和尚皱着眉头问:“什么时候开始出现的?”
妇人:“就今年上半年。”
大和尚:“山上的喇嘛没管?”
妇人叹了口气,“做过法,但是没消停多久,蚂蚁就又出现了,政府里也来过人,喷过药,也没什么效果。就是近些日子,我听说那边儿还死人了,估计也是那蚂蚁惹的祸。”
我大惊:“还吃人?!”
妇人点点头,我回首看看周围几人,企图在他们脸上找到些收获,不论是些奇异生物,还是不干不净的魑魅魍魉,这里都有人懂,可是他们一个都没做声儿,这下子我就没底了,这回弄不好可能是是碰上未知物种了。
妇人“您非要去吗?”
大和尚不可置否的点点头。
妇人犹豫道:“那您千万注意安全,因为蚂蚁的事儿,那边儿的独龙族人十分紧张,现在他们谁都不信任,如果您去那边儿办事儿,一定要远远绕开,不然会有危险。”
我知道这会儿大和尚心里肯定是着急得想骂娘,但是他表面上却没表现出来,依旧十分镇定的点头回应。
知道了这档子事儿,我们也没了连夜过去的打算,就借住在了西格的碉房里,碍于房间不多,除却和西格住一屋的江染,其余的大老爷们儿都分居两屋,光我这儿就有五个。
床上是睡不下的,好在她这儿什么都缺,唯独不缺牲畜皮毛,地上铺了厚厚一层,躺上去倒也舒服。
黑子就躺在我身边,要不是有月光从石制天窗里射进来,以他那完美融入黑暗的肤色,我是完全看不见他的,不过好在他有一口好牙,说话间,反射的月光甚至有些晃眼。
黑子:“四哥,我们要去的不就是独龙族驻地么?”
我叹了口气,称是。
黑子沉默了一会儿,“我包里带了枪,实在不行,我们可以硬闯。”
听到这话,我猛地从地上坐起来,“真假?!”
黑子的白牙在上下颠了颠,好让我确认他在点头回应。
虽然我们不可能真的像他说的那样,持枪硬闯,可我从小到大都没摸过真家伙,心里迫切想要一试,“我能看看么?”
黑子点头,把枕着的背包拉链拉开,伸手从里面抽出一把小型微冲。
我看过不少战争剧,手里接过的这把枪我刚巧认得,是M1968,算得上是微冲中的微冲,体格很小,比普通手枪大不了多少,但是弹夹却出奇的长,估摸着得有五十发的样子。
我上手掂了掂,得有二十斤上下,倒是很趁手。
“哪来的?”
黑子:“来山东之前,朋友给我置办的。”
我知道外国人习惯持枪自卫,但是这是中国,搞到这么一把微冲很不容易,我不由得对黑子刮目相看,不说其他,就人家这人脉,在中国这么些年,真没有白混。
不过我马上就意识到了另一个比较严重的问题,拿着枪问他,“你杀过人?”
黑子给我问的一愣,“没有。”
我这会儿也看不清他眼睛里到底是何神色,心里有些动荡,虽然我知道他做的生意不地道,但是从没想过他能这么轻易拿到热武器。但凡有这本事的,多半不简单,加上他说他是得罪人才来山东,我这就自然而然的产生了联想,但愿他身上没背人命,不然我谢家还真不会保他。
眼下就要下墓,最忌窝里反,我也没想多事儿,犹豫一下,还是选择相信东子不会给本家惹祸。
似乎是为了打消我心中的疑虑,黑子开口:“我那个朋友也是非洲的,在北京市里做的就是倒卖黑火,这算是他给我的送行礼物。”
我点点头没再开口。
昏暗的环境里,我撇头看见床上的王修谨仿佛在睁眼看着这边,眸子里闪烁着我看不懂的光芒。(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