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跟我说些什么,但是他却总不开口,弄得我心里很是着急。
半晌,他转过头来,“你觉着人死真的不能复生么?”
我被他这突兀的问题噎了一下,而后回答:“应该不能吧。”
王修谨沉默了一会儿:“你还记得后墓里那个巨大的光茧么?”
我:“记得。”
“那就是赵飞燕要复活,可惜被我们阻止了。”
我听得心间一跳,“什么?!”
王修谨没再做声,头偏过去盯着窗外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他的话没头没尾,我总感觉他应该是还有话没说,但这会儿我却没有继续往下问的心思,因为我这会儿才知道那个将赵飞燕包裹的巨大光茧居然是这般作用!
倘若我没有亲身经历,没有亲眼看到那一幕,光凭他说,我是怎么也不会相信的,因为死了几千年的人,再度复活,那只有科幻小说里才会出现,但是,这一切发生的时候,我就在旁边,是真真切切经历的,这么一来,我的心里就不安分了。
回想起墓室里的青犀牛角香,木楼里的大片黑影,我的脑海中渐渐的有了些许闪光,依稀记得书生的话,青犀牛角香,燃之与鬼通,附之以人油,魂可身自如。
倘若这青犀牛角香加人油真有这般效果,王修谨的话未必不可信,回头再看,那些聚集在木楼里的鬼,似乎,好像是在迎接她的归来。
想到这儿,我激灵灵的打了个寒颤,总感觉自己摊上了什么不得了的大事儿。
我总以为出了后墓这事儿就算告一段落,可现在看来,事情才刚刚开始。
车子我是一直开到天亮,迫于困倦我还是让王修谨替代了我,自己爬到后面去眯了眯,中途停了一会儿,不是加油就是缴费,我睡得模糊也就懒得睁眼。
到了下午,整个车队都停了下来,是被一头牛拦下的。
黑子钻出车子,跑到车队前方卖力驱赶,可那牛却是纹丝不动,不管怎样生拉硬拽,就是在路中间不肯挪窝。我四下里瞅了瞅,这两边一望无际,也没什么人家,这牛是哪儿来的?
我这正纳闷儿着,大和尚却从头车里钻了出来,想着黑子摆摆手,示意他退后。
黑子听话的折回到我身边儿,跟我一块儿靠车看着大和尚“施法”。
之见他从车里拿出一瓶水,往牛跟前儿那么一倒,对着老牛振振有词的说了几句,那牛就低下头来舔水,没过一会儿,地上的水干了,牛头都不回的就走了。
我在后面看得惊奇,没成想他还有说兽语的本事?
江染看着我那吃惊的模样翻了个白眼,“牲畜要水是常有的事儿,尤其是在牛羊牧区,给了水它们自然会走,小四哥少见多怪。”
我强撑着脸面回应,哪是我少见多怪,而是那大和尚跟我装蒜,给水就给水,你还念叨,我这才误会。
可也不知道是不是被大和尚听见了,回头瞪了我一眼,唬得我没敢再继续给他泼脏水。
车程是有三天的,可是我们日夜兼程,当天傍晚就算进了藏区,到这儿车辆已经相当少了,擦肩而过的也大都是些货车之类,我望着车窗外面起伏的山脉心旷神怡,可没多久,车子就又停了。
这会儿拦路的不是牛,而是人。
我看着窗户外面成群结队的人有些不明所以,藏地治安有这么差?光天化日之下劫道
可是细看之下又有不对,人群里除却不少半大小伙儿,还有一些齐腰高的小孩儿,要真是劫道儿的,这点儿战斗力怕是不够看。
调解还是大和尚下车调解的,我瞅着他手里好像是攥了把硬币,每人发了一个,拿到的人转头就走,我心说这劫匪太没追求,一块钱就打发了?
江染倒是一点儿都不吃惊,仿佛本来就应该是这样,她转身从自己的背包里摸出一个塑料袋,我看了一眼,里面装的都是些圆珠笔,笔记本之类的文具,拿出车去,依次派发。
相比大和尚的一块钱,江染的东西明显更加受人青睐,人群渐渐向着江染靠拢,那些拿到东西的半大小伙子都是满脸的感恩,没有一点儿身为劫匪的觉悟。
大和尚看到江染的动作明显有些惊讶,不过没多久,这种惊讶就转化成了赞赏。(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