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两边一直在靠近,直到我离他们只有十来米的时候才看清,那是一个蓬头垢面的男人。因为他那一头结了块儿的头发都零散的趴在额前,我也看不清他的脸,但是我可以肯定那不是南叔。光从衣着上看,我是无法判断,毕竟谁也说不好南叔在里面经历了什么,弄得狼狈不堪也可以理解,但是那披头士版齐肩发,南叔就是三五年不剪头也留不出来,何况他才进去一天。
那么,这个浑身脏兮兮的男人,极有可能就是王修谨的老爹,王家的当家人,王海川。
两方相遇,我瞅见王修谨对我张了张嘴,我点点头,认真的回应他,“啥?我聋了,听不见!”
我不知道他说了什么,可我这回答明显很到位,他楞了一下,而后缓过神儿来,着重看了看我的耳朵,我很配合的侧了侧脸。
书生光头等人的目光就像几盏探照灯,来来回回得把我们四个人扫了遍,而后叹了口气,似乎明白了我们失聪的原因。
我看着他们脸上的神情相当的不自在,原本我一直以为撑死了也就是短暂性失聪,现在的医疗技术那么发达,随便整整就能恢复,但是看他们的脸色,好像没那么简单,我甚至都开始有点儿怀疑今后是不是只能看无声电影了。
王修谨拍拍我的肩膀,知道我心里又在想些有的没的,给了我个放心的眼神儿,而后张大了嘴巴,用一种很缓慢的速度给我展示了一个口型,我爹。
我虽然早就猜到,但是听到他的亲口承认还是有些无法适应,虽然心里有些迫切的想要看清那张记忆力已经十分模糊的脸,但是我还是明智得没有那么去做,而是目光微凝,张嘴喊了声,“大爷。”
我没法听到自己的声音,不确定自己的语气是否足够恭敬,但是王海川却没啥多余的表示,只是点点头,东子也是明白过来,赶忙效仿。至于钱老头和张老七,他俩和王海川虽然有些年龄差距,但是一直都是平辈相称,加上这会儿交流困难,也就是略作表示。
我这心里有一万个问题要问,但是现在明显不是最好的时机,索性也就没有着急开口。
二大爷挥挥手,示意我们跟他走。
我们这一行人也就没有多作停留,当下就跟着二大爷回到了墓室里。
起初我还有些心惊胆战,但是灯光打进去,整个墓室里一览无遗的时候,我的心也就放了下来,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都消失得无影无踪。
我心说该不会是六大爷把他们骗进来,王海川放了个大招吧。
我心里渐渐开始相信,之前的那火球,就是业火,而且,应该就是王海川的杰作。看来,他消失的这些年,道术见长,而且长得很厉害,起码一个加强连的和尚不是对手。
我估摸着,那得快飞升了吧。
我自顾自的笑了笑,应该是被自己的想法滑稽到了,又或者说,吓到了。
环顾四周,这一番折腾下来,墓室的摆设还是出现了不小的变化。价值连城的金丝屏风已经被烧的灰都不剩,墙上挂着的那几件乐器也统统不翼而飞,想想之前的广陵散,它们的消失,倒也在可以接受的范围之内,倒是东子,这个视粪土如钱财的人,心疼得呲牙咧嘴。
我想着虽然有损失,但是这里还有那么多箱的珠宝金银,况且主墓室还没找到,毕竟棺材里的陪葬品,才是最值钱的。
二大爷之所以把我们带到这里来,估计就是发现了主墓室的线索,我四下里瞅了瞅,发现那些盛放着玉器玛瑙的箱子虽然还是凌乱堆砌着,但是和之前的造型有了明显的不同,看上去就像是三岁娃娃用积木搭出来的简易楼梯一般,歪歪扭扭,只不过,这积木也着实大了些。
顺着阶梯的指向看过去,我发现头顶的凤凰穹顶上,出现了一个大洞。
那洞的直径得有两米,黝黑深邃,我用手电照了一下,灯光打在一块儿半透明的白色的山石上,有强烈的反光,一时间也看不出到底是什么材质。(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