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是记忆犹新,这会儿是没什么事儿,万一进去之后来个“惊喜”,那可就完蛋了。
我看了看愁眉苦脸的王修谨,知道他还在琢磨之前的问题,当下就抛了个最要紧的给他转移注意力——现在进去,会不会出岔子。
王修谨还是慎重的考虑了一番,最后道:“不出意外的话,应该没问题。”
我翻了个白眼:“你这回答还真稳健。”
这人也是难得不好意思,我知道他这会儿是也有些把不准,也就没再去为难他。
那大家的目光就再次放到钱老头身上,这人也不知道从哪儿摸来的短柄烟斗,正蹲在那儿“吧嗒吧嗒”的抽着。
钱老头环顾四周,似乎也是感受到了大家的目光,把烟斗从嘴边儿拽下来,在湿润的地面上扣了扣,“进。”
既然头儿都发话了,那大家也就不再犹豫,拿好黄符,抄好家伙事儿,就往那石门走。
队伍离那十几点绿光越来越近,我这心跳动的也越厉害,等我靠在了石门儿边儿,这心已经走到了嗓子眼儿,我抻着头往里递了一眼,发现里面的能活动的空间根本不大,基本上都站满了尸傀,放眼看过去至少也得四五十个,在尸傀四周的墙壁上,刻满了大大小小的符字。
我仔细的瞅了瞅,从刻痕上来看,这符字应该存在了不少年头,笔画之间的石缝里微微发暗,几乎和周遭融为一体。
光头走在最前头,我这才到石门边儿,他已经走进去了老长一段。尽管大家都是贴着墙壁走的,但是尸傀实在多,几乎占据了所有的空间,不论是哪个苏醒过来,对我们来说,都是避无可避的。
我跟个壁虎似的趴在墙壁上,身后就是那些扳着身子的尸傀。走在前面的东子更是搞笑,因为体型的原因,就是和我一般贴紧墙面,那足有两个我的腰围也静帮倒忙,每每经过一个尸傀,两者之间的距离就只有一个成人手掌的厚度。这人也是心里慌得厉害,我看那架势,就差没把自己融在墙里了。
王修谨在我的身后,相比我们两个要自在的多,还是保持着正常行走的姿势,就是实在过不去了才微微侧身,我觉着这会儿要是环境不允许,他那歹毒的嘴炮一定轰上来了。
房间的纵深并不长,没用多久我们就挪了一半儿,这时候我心里也不似之前那么害怕了,眼睛就不老实起来,四下里乱瞅着,虽说是出于好奇,但是还真给我发现了点儿东西。
在房间的前半段,所有的尸傀都是太监造的,到了这里,开始渐渐出现了宫女。
这古代的太监,因为阉割的原因,都失去了身为男人的自信,大都习惯了佝偻,或许本来有些身高优势,但是都被后天的习惯给抹平了。加上大家都是遍体的黑毛,根本分不清楚五官,所以乍看上去,根本看不出是男是女。
不过,太监的服饰和宫女的服饰到底是有不同的,尽管都腐烂得差不多了,但还是给我看了出来。
到这儿我就开始越发小心了,这公粽子和母粽子可不能一概而论,这但凡是些乱七八糟的东西,雌性总比雄性要难对付些,不论是影视剧,网络小说里可都有提。
我知道我现在的想法要是给王修谨知道了肯定会被嘲笑,可我还是忍不住的担心,毕竟之前可是有一只失控的,现在也不知道去了哪儿,我这得把种种可能都给想全了,别总整那些“意外之喜”。
队伍一直在行进,光头已经走到了底,正蹲在墙边扣持着什么东西,六大爷就在他身后,抬着矿灯给他打着光,我料想应该是发现了暗门之类,心里暗松一口气,脚下下意识的加快了节奏。
走在前面的东子速度慢,我一边推搡着他一边在他耳边甩手,示意他走快些,但是他却来了脾气,脚步一停,我这也是没急停到位,一头就撞进了他满身的肉里。
我这心里立马就反水了,东子走得吃力,我还催他,生气也在所当然,我下意识的就想要道歉,没料到东子却是率先出手,扯了一把我的领子,我当时一懵,不至于吧,还想揍我?!(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