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谧得让人心慌,眼前的情况更让人心慌。
谁也没察觉到吕伟是啥时候中的咒,难不成之前掉坑里的时候就已经中咒了,因为二大爷在才一直没发作,现在二大爷走了他才借机发作?
或者说那坑底下的东西一直跟着我们,现在二大爷不在才借机上了吕伟的身?看之前吕伟的表现一切都很正常,怕是真的是这样了。
这么说来,它跟了我们一路?
之前拍我的也是它?
我越想越心凉。
但是他为啥偏偏对我这么感兴趣?
想不通,越想不通越害怕。
这时候,东子在吕伟身后似乎也是看出来了这一点,偷偷地给我使眼色,望了望自己的登山包又望了望吕伟,两手相互一绕,做了个捆绑的手势,意思很明确,他要用那登山包里的登山绳来捆吕伟!
包里准备的登山绳是强纤维拧成的,可以承受一千多斤的重量,要是用它把吕伟给捆了,就是任凭他怎么挣扎也弄不断,等二大爷回来怎么收拾都行。
可是放登山绳的登山包就在那吕伟脚边不远,东子怕是没碰到就得被发现,所以要我配合他。
我举着降魔杵往后退了退,吕伟意料之中的往前跟了两步,东子一喜,知道我读懂了他的意思,只见他用手揉了把脸,定了定神,轻手轻脚的开始往这边走,准确的说,是往他的登山包那边走。
这时候,那吕伟像是留意到了已经几乎和我肩并肩的那具骷髅,眼睛里闪过一丝亮光,看到那亮光我没由得心肝儿一颤,不知道他有了什么歪点子!
吕伟马上就用行动告诉了我他的想法。
他往前走了一步。
我下意识得就举着降魔杵往后退了一步。
突得,我感觉我脚下的青砖往下一沉,不好!
我几乎条件反射般得身体一仰,人在极度危险的情况下总能爆发出自己的潜能,很幸运,我也不例外,我这一仰,就是一个标标准准的铁板桥!
然后我的左耳耳际就响起了“乓”得一声,紧接着一根婴儿手臂粗细的铁枪就贴着我胸部的皮肤擦起一朵血花,狠狠的钉在了墙上。
我望着那还在不断震动的铁枪还没来得及松口气感谢上帝感谢佛祖感谢圣母玛利亚,就听到自己的腰部发出了一声不堪重负的“磕哒”声,当时我整个人就扑通一声躺在了地上。
我感觉我的腰快断了。
在吕伟身后的东子看到吕伟逼我后退的时候就已经连跑带滚的往这边来,那架势都赶上出娘胎的时候使的劲了,他这会儿已经把绳子从包里拿了出来,当他抬头看到我胸前被那铁枪擦过带起的血花,现在又直挺挺的躺在地上,登时眼睛就红了,撕心裂肺地大叫一声:“我曹你亲姥姥!”
他赶忙又从包里掏出来一把折叠的工兵铲,一下子甩开,也不管面前的人还是不是吕伟,一米八几的大个子高高跳起,扬起膀子对着他的后脑勺就是狠狠的一铲子。
这一铲子下去吕伟当时就踉跄了一下,眼睛往上猛地一翻,露出了大片的眼白,而后又左右晃了两下,直挺挺的躺在了地上。
东子也不管他死没死,大步的从他身上跨了过去,直接朝我扑了过来。
“四哥!四哥!你得撑住啊!”
我估计自己的腰部应该是骨头错位了,被这货拉在手里来回的晃荡感觉身子都要散架了,实在忍不住才闭着眼念了一口:“你特娘的再折腾我我就真玩完儿了。”
东子一听我出声立马就僵住了,我悠悠地睁开眼,却看到这个平日里都是嬉皮笑脸的胖货这时候居然脸上挂满了泪水。
这货以为我死了。
讲实话我一瞬间挺感动的,小时候算是没白护着他。
“你小子算是有良心,还为你四哥哭了一回。”
东子看了看我胸前压根算不得深的伤口先是愣了一会儿,而后大手一推把我又扔回了地上,抹了两把眼泪,“我是怕你死了回去之后老爷子剥了我的皮。”
我疼得呲牙咧嘴的说:“是是是,你放心,我回去肯定跟老爷子说,你二孙子在墓里好悬没把我的腰给推折。”
东子这会儿也看我顶着腰面色难看得很,也不跟我倔了,又弓下身来看我,“你伤着腰了?”
我没回他,因为我看到他身后原本躺着的吕伟这时候又晃晃悠悠的站了起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