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等到二大爷的身子完全消失在那石板后,那石板又突兀的发出一声闷响,顶部往后狠狠地仰了一下,想是二大爷在那边又踹了一脚,紧跟着就是重物落地的声音。
甬道里再无动静,但是最后那一个声响却告诉我,二大爷成功了。
这过程看似很漫长,但是加起来也就只有三四秒,就是这三四秒,让我见识到了我之前对二大爷的想法有多么可笑。
我感觉我的眼珠子已经不能动了,强扳着僵硬的脖子望了一眼东子,他的眼神里一样写满了不可思议,仿佛就是在问我:“这是我爹?”
我很想回答他但是嘴里干得厉害没能出声,“应该是。”
没等我深想,那翻板后面突然响起来一阵“咔嚓咔嚓”的机括声,我当时就蒙了,猛地往那边看过去,恨不得把那翻板看穿一般,心里念叨着别是二大爷刚过去就碰到了什么机关吧!
确实是机关,只不过不是我想的那样,而是二大爷主动发动的机关,翻板的机关。
那翻板在机括声中缓缓的降了下来,后面的二大爷也渐渐出现在了橘黄色的灯光下,只见他正一手握着那根黑不溜秋的探尸椎,而那锥子则是深深插入了墙壁,像是抵住了什么东西。
因为锥子都是镀金的,里面的桃木也比不得铜铁,所以整体应该也谈不上坚硬,但是这时候在二大爷手里的那根却像是一把神兵利刃,深深的没入了墙壁,我现在已经无法判断是因为二大爷是不是有些什么传说中的内力,使得执草如剑,还是他那根与众不同的探尸椎原本就是这么坚挺了。
待到那翻板完全放平,二大爷的身影也就完全显露了出来,他也在远远地看着我们这边,目光沉静,仿佛一个啥都没做过的人一般面不改色心不跳,但是我还是能借助灯光看到他额头上的汗水,熠熠发亮。
“过来。”
我和东子赶忙从地上爬起来,把瘫在地上像丧失了行动能力的植物人一般的吕伟给左右架了起来,向着对面走过去。
走在翻板上的时候虽然和走在甬道的其他地面上感觉无二,可我心里还是虚的不行,这底下可是有着那看不见的东西,想想我的腿又不争气的有些发软。
这短短的五六米我感觉我走了得有一盏茶的时间,格外漫长,好在终究没有发生什么,我们三个毫发无伤的抵达了对面。
“伟子,还行?”
“没,没事儿。”
吕伟渐渐的也恢复了过来,这吕伟也不是第一次下墓,有些个东西他也有一定的承受能力,可就算是这样,这回被扯在中间也是吓得不轻。尽管还是写满了一脸的惊魂未定,好在现在起码能自己走路了。
大家伙又开始抓紧时间往前走,讲实话我心里已经有点不情愿,毕竟刚进来就遇到这么一茬,后面说不准还有什么幺蛾子,真的一个不好挂在这里也不是不可能。
但是大家都没停,怕是只有我一个人有这想法,吕晴还中着咒,吕伟不可能退,东子打小就喜欢那丫头,虽然回来这么久都没提,但是我知道他现在依旧看重,二大爷更不会打退堂鼓,只有我,心里怕极了还在硬着头皮跟他们往前走,时不时还得装成沉稳的样子去安慰吕伟,我是真真正正体会了一回什么叫死要面子活受罪。
又走了约莫有个十分钟,前方出现了一个拐角,拐过拐角,一具尸体突然出现在大家的视野里。
尽管那人看上去死了应该有些年头,尸体只剩下了一个骨架,看上去并不是多么骇人,可是经过方才那一幕,我们几个见了却心里都有点发怵。
尸体旁边有个破旧的布包,看样是应该是民国那会儿比较流行的样式,二大爷上前翻了翻,包里有一把洛阳铲,一把短短的小匕首,一段旧麻绳和一个生锈的水壶。
我一看到这些东西立马就傻了,“这是同行?有人走过这坑?”(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