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
同时,凌泠泠也看到了凤歌,远远的跟在她的身后,闲庭信步似得优哉游哉的跟着她。
连轻功都不会,简直弱鸡到爆,还会被一条野狗吓到,这样的男人,究竟有什么好值得害怕的?除了他手上的那朵鬼花厉害一点之外。
凤歌他真的不会武功吗?
不对,那个‘凤戈’是会武功的,好像还很厉害。
……
快要到了!
顺着风飘来了一股浓烈的血腥味儿。
凌泠泠顺着打斗的声音追过去,远远的看到了那个高大英俊的身影,被十几个武士围在中间,就像一只穷途末路的高贵的兽,被一群凶残的猎人围杀。
凌泠泠想立即冲到他的身边。
可是她不能这么做这么没有脑子的事情,现在敌人在明处,她在暗处,所以她很有优势,她不能提前的暴露自己。
赫连天策现在撑得好辛苦,他手上的长剑因为斩杀太多的人,而变钝,血液凝固在剑刃上,厚厚的一层,让人看到头皮发麻!
敌人似乎已经明确了赫连天策不在皇宫,而是在皇家猎苑,源源不断的叛军从猎苑的外围涌进了猎苑,形势对陛下非常的不利。
陛下,你一定要撑住!
她悄悄额潜伏在树梢上,仔细的观察着,这群私兵的头目,打算擒贼先擒王。没想到她竟然发现,跟随着叛军而来的竟然还有一辆马车。
凌泠泠的眼眸危危的眯起,那车上坐着的是什么人?
她猜,有可能是凤家的两个老鬼。
年轻体健的男人肯定是骑马来的。再不济,像弱鸡这样的凤歌,至少也是走路来的。
凌泠泠紧紧的握住了手里的软剑,看来,马车里的人,是此刻她的突破口。如果真的是那两个老鬼,不管是挟持,还是直接宰掉,对她来说都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马车停了下来。
果然,被她猜中了,从马车上下来的人正是凤丞相。
可是不妙的是,跟着一起下马车的居然还有凤镜夜!
凤镜夜被上次在围剿梁山的时候被打残废了,瘫在床上,而现在看起来气色已经是好了很多。
凌泠泠的内心很焦灼偿。
凤镜夜不好对付,他的武功很了得,就是论轻功,她都未必比得过凤镜夜。
凤家的老爷和二公子一到,团团围住赫连天策私兵们,都十分自觉的让开了一条路。
赫连天策身上是受了几处伤,但都不是什么大伤,手执着长剑,站在残阳里的姿态,静默无言的张狂。
这个男人,就算是一身血渍斑驳,孤身奋战,都丝毫不损于他睥睨天下的邪魅。
凤老丞相躲在一众叛军的身后,微微的眯眸,仔仔细细的确认,辨认着赫连天策。
即便是终于确定了现在长在被围困的人就是轩辕帝,凤丞相也不敢掉以轻心。他悄声的对身后的二儿子凤镜夜道:“弓弩手还没有调过来吗?”
凤镜夜回答:“正在秘密赶过来的路上。不能引起太大的动作,以免京畿营那边有所怀疑。往猎苑这边增加援兵。”
赫连天策一把带血的长剑指着他们父子二人,面色如同地狱来的杀神一般的阴冷骇人:“朕从十三岁起,平夜阑之乱,手刃四方诸侯,手握天下大权,朕斩杀过的人头,比你着老匹夫这辈子见过的尸骸都多,论起杀人的技巧,朕的手法不会比你门下最优秀的刺客差。你以为,朕会死在你们这些小小的蝼蚁手中?”
他说的每一个字都如割肉钢刀,冷厉清晰,无形的凌迟着每一个人的意志。
尽管他们人多势众,但是此刻却没一个人敢轻举妄动,所有人都笼罩在一个莫大的恐慌之中。
凌泠泠躲在树梢上,听着赫连天策这一番冷厉呵斥,清澈的大眼睛瞬间就朦胧了。
别人听到的都是他的传奇,看到的都是他的荣光。
可是,为什么只有她,听到他的丰功伟绩,反而觉得心里很难受。十三岁,还是个孩子,就经历了那么可怕的事情。不管在人前多么的风光,在每一个夜深人静的夜晚,一个满手血腥,被天下人敬畏,惧怕的孩子,会做什么事情呢?
她的心一阵的揪痛。哭吗?他是绝对不会哭的,所以他会失眠,会站在皇城最高的阁楼上,俯瞰这一片属于他的土地。
晶莹的眼泪从她的眼眶里滚落下来。好……好难过……她好想去抱抱他。(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