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亏你还知道。”冷哼一声,黎烬面色微霁,先是慢条斯理地喝了一口茶,这才继续道:“昨天那群死士没留下一个活口,想必身上也不会有任何可以证明身份的东西,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做?”
“若我说暂时按兵不动,你恐怕都不会放过我吧?”摇头苦笑,对于黎烬的护短,楚予珩也多少是了解的:“今日早朝之时,我已经特意出言警告过了,不过按照那人一贯的性子,必然会咽不下这口气,大抵很快就会再有行动了。”
“打草惊蛇,你这是要用玄意做铒,引他们出洞啊。”双目如电,黎烬盯着楚予珩,眼神中的锐利锋芒几如实质:“子御,你的难处我知道,可你也要明白,我能够拿这世间的一切和你冒险,但这其中绝不包括玄意。她,不一样,你懂么?”
直视着他的目光,楚予珩看了他许久,到底还是败下阵来。摆了摆手,他认命地点头以示同意:“好吧,我知道了。我向你保证,无论何时何地,绝不将玄意置入险地就是。”
虽说对黎烬的反应颇感意外,不过倒也不是不能接受。毕竟,宁玄意到南诏,一早就说明是来做客休养的,是他把人家给牵扯进了政治漩涡里,如今还莫名奇妙的有了性命之危,人家师兄会动怒也算情理之中。这事,是他做的不地道了。
“对了,”将正事暂且搁置,楚予珩对宁玄意确实是有些歉疚:“她怎么样了?为何会突然旧疾复发了?”难道说昨晚的刺客还是伤到她了?
旧疾……她的旧疾何尝不是因为心病啊。暗自低叹了一声,黎烬并没有细说的打算:“放心吧,有我在,她不会有事的。倒是你,”顿了顿,他的表情转而变得有点幸灾乐祸:“我可是听说了,内外一团糟,你有的忙呢。”
“还得多谢你家师妹替我打开了个缺口呢。”因着自己理亏,楚予珩也不好再像以往那般针锋相对,随即打了个招呼就准备离开了:“有你在这边我就不管了,需要什么自去取用,其他事情我会处理好的,一定不会再连累到你们了。”
微微颔首,黎烬起身送客:“好,那我就拭目以待了。”
接下来的几天,南诏朝野上下几乎是乱成了一锅粥。先是以礼部尚书为首的一干文臣和以定国侯为首的一众武将因为政见不合掐作了一团,紧接着,连安国公祁连域和护国公郭彦昭这等老牌的文武世家也被牵扯了进去,并且各自为政迅速战成了一团乱麻。于是,文臣们金銮殿口诛笔伐,武将们演武场拳脚相向,细分下来,两派人马人数相当,占比均匀,竟是斗了个势均力敌。且不说朝堂之上的局面如何,倒是为灵渠百姓的茶余饭后增加了不少谈资。
“哎,听说了么,前两天安国公家的二公子可是被护国公府的世子给狠狠地教训了一顿呢。”灵渠最大的茶楼天源坊中,一个商人模样的中年胖子两眼放光,跟邻座的一个老相识聊着自己打听来的消息:“据说啊,是那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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