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新办公室怎么办?能给新招的下属用吗?还是再改回会议室?”
陆绍秋倏地转过头,阴森森地瞅向他:“我自己的地盘轮得着你一个副总指手划脚?弄一间办公室空着放着我高兴我乐意!还有,你跟这来凑什么热闹?回公司去吃食堂,食堂有你的份子,毛主席教导过浪费可耻,我们公司不养可耻的人!”
曲轲被他斥得定在原地。
靠,他陆绍秋弄间巨大巨豪华的办公室空着放着就不浪费了?亏他一上市公司老总,这特么都什么逻辑!
施兰低眉顺眼地越过他,紧步跟上陆绍秋,知道正处于低气压期,一字也不再吭。
服务员小心翼翼上前问曲轲:“您好,需要另外开桌吗?”
“开什么桌?没听到我有现成的饭吃吗?酱牛肉一份,打包!”
从将那张名片扔掉起,清遥已经作好了和跟冯明耗上半年几载的准备。
一连在家里挺了三天的尸,又到槟城各个不要钱的景点浪了一个礼拜。
只要不想工作和工资,她过得悠哉悠哉。
平时一天不对她使不夺命扣就身得不得劲的米锐也消失了,估计那丫头还在气头上。
那货一向气性大,好在忘性也大,清遥也不急着去放低身段。
冯明那里,给他发了条还在跟陆绍秋陆大总裁,也没什么动静。
这一浪,清遥发现,自己好像有几个世纪都没有放飞过自我了,OUT得连特么槟城几大公司的门都找不着。
这几天的时间里,有一半就用了在找门上,好在这一个星期里槟城老天爷赏脸,天儿一直不错,太阳高高挂着,白云朵朵飘着,整座城里海风阵阵吹着。
冯明再次打电话过来时,大好的中午,清遥正躺在红荔公园荔枝树下的长椅上,瞪着双眼伸着指头数知了。
蓝洋洋的天,绿洋洋的树,红洋洋的花,未知数目的知了玩命地唱歌,美!
她不准备接。
冯明就没命地打。
没法子,再任其响起来旁边那两大妈的眼神就能将她生剐了。
从包里摸手机时,清遥超级不满,像断了她偌大财路一样不满。
这一打断,又得从头数,都数到三百八十八了,多不容易啊玛的!
“主编,正跟陆大总裁的车呢,路上那么多车,我眼睛都看花了,您有什么十万火急火烧屁股的事?”清遥翻身下躺椅,到地上,捡了根树枝把已数的数量记下来。
冯明冷哼一声,这死丫头,搞得像他不知道她在哪里躲懒似的。
要说以前没有扣工资这事,她说在跟车他信。
现在,哼,打死他也不信。
是有可能在追车,那绝对是在梦里!
当了她三年上司,她什么德性,他还不清楚?
不过,她现在可是他重量级的试金石,他不跟她计较,呵呵笑着:“清遥啊,别那么拼命嘛,你这样我都不好意思,就说一件事,今天晚上我在富来酒店设宴,庆祝我和我老婆十周年锡婚纪念,你一定要来,千万别忘了!”
“熄婚?”终于要熄火了?冯明那厮在公司里公开搞奸情睡女下属,老板娘要跟他公开熄火很正常,谁没了谁还不能活!
“对对对,锡婚,绝对好酒好肉放开了吃。”
“好酒好肉啊?”清遥流口水了,她都吃斋念佛吃了小半月的素了,小圆脸都瘪得不像样,“要随份子不?”
听说现在离婚的设宴都要包红包,庆祝两位主人公早日再婚早日再离婚啥的。
“不用!我早视公司为家,都是一家人,讲这些虚礼没劲,你们来只管负责敞开了吃就行。”
“这可是你说的,我真一分钱不带就去了?”
“我说了不让带!一个条件,都给我穿得漂漂亮亮,给咱家也争争光!”
“行行行!”只要能免费海吃海喝,就是让她一个土鳖费劲巴拉捯饬成个天仙都成!
清遥咧着嘴笑,真特么操蛋的年代,婚姻熄个火还要大家伙都收拾得光鲜亮丽地去庆贺一番!
又躺下去继续数知了。
“四百二十一、四百二十二、四百二十……”
手机铃声再次响起。
清遥骂了句卧槽,只能再次翻椅下地,继续用树枝记数,一手拿着手机,一手拿着树枝,却忘了数字。
“玛的!”她丧气地扔了树枝,接电话。
“云清遥你不带这么欺负人的!明明是你先得罪的我,不主动安慰,我没出息我爱你比你爱我深,所以我低下小身段主动给你打电话,你怎么对我的,劈头就骂,要我搁你面前,是不是还得对我挥拳相向呢?你这个没良心的……”
米锐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指控。(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