妇人听见儿子的哭声,眼泪又留了出来,她无助的看了看婴还,又央求的望着郑冥洲,似乎是在祈求他。
郑冥洲把塞在妇人嘴里的棉布给拿了下来,妇人见能说话了,便开口哭着央求道,“求求你放过我儿子吧,他还小他什么都不懂,求求你了!”
“你是谁?”郑冥洲问道。
“放过我们吧,求你了!”而妇人仿佛没有听到他的话一般,依旧继续哭着祈求着他。
“你是谁?”郑冥洲的眼眸闪现一丝不耐烦。
妇人除了央求就是哭,郑冥洲明白了她是故意不说她的身份,忽然间他心中生出了一个答案。
“你不想要你儿子死,对不对?”
“他还小,什么都不懂,你是个好人,求你放过他吧!”
郑冥洲蹲下身子,挨近妇人,冷冷说道,“他小不小小,跟我有什么关系!更何况,我也不是好人”
妇人听了他的话,不由得生出一股绝望,可是她是一个母亲,无论怎样都会保护她的孩子,“只要你能放过我的孩子,我可以用我的命来换!”
说完妇人眼睛一闭,似乎想要咬舌自尽,郑冥洲一把捏住她的下颌,轻吐着气慢慢说道,“你的命不知钱,你儿子的命也不值钱,你要是死了,你儿子真就活不成了。”
妇人听了这话,为了儿子,想死也不敢死了,她无力的闭上眼睛,对不起,相公,为了天赐,她也是没有办法。
“我丈夫是琅洲镇守将军。”
郑冥洲勾起了唇角,这个礼物,他很满意!
璃月白坐在主位席上,底下都是隐藏于西宁国的的谙音阁的高级堂主,他们全都是战战兢兢的模样,大气不敢出一个,只能暗中观察着璃月白的脸色,而璃月白全程冷着一张脸,他们实在是猜不透这位阁主的心思。
郑冥洲很讲信用,把秋笙送到了她的面前,秋笙脸色惨白,已经奄奄一息的瘫软在地上一动不动,底下的堂主看到秋笙不禁大惊失色。
坐在第一排的宋堂主站起来问道,“敢问阁主,秋堂主这是犯了什么事了?”
秋笙的密谋是瞒着谙音阁的,包括她这个阁主要不是收到暗令,否则她也被蒙在鼓里。
璃月白冷冷的扫视了所有人一眼,座下的各位堂主被她这么一扫,不禁感到一种冷到骨子里的好意,就连敢于质问璃月白的宋阁主不由得也生出了一丝怯意。
“秋笙背着谙音阁意图刺杀郑王,我们谙音阁的规矩是不接各国王室的买卖,各位堂主,你们说说该怎么处置这个叛徒?”
璃月白这么一说,对秋笙纷纷报以同情,这王室的买卖他也敢接,真是不要命了,大伙本来想求求情,或许就能这么过了,他若是自寻死路,谁也救不了他。
宋堂主看了看地上的秋笙,他平时看起来是个精明人,怎么会犯这种糊涂!
璃月白忽然把目光转向宋兼,“宋堂主,依你看该怎么处置?”
宋兼听见阁主兼起他的名字,立马握拳道,“依谙音阁的规矩,杀!”
所有人包括宋兼本人心里一凉,秋堂主一向是他们所有人之中最得人心的堂主,谁不是都已他为马是瞻,现在说处死便处死,未免让他们反应不过来。
璃月白冷冷的勾起唇角,“宋堂主也觉得他该死?”
宋兼眼里闪过一瞬的挣扎,缓缓才说道,“他触碰了谙音阁的禁忌,属下觉得不能姑息养奸!”
秋笙缓缓的睁开眼睛,双眼无神空洞,他们的谈话他都已经全部听到了,无力一笑,他本就没有做活着的打算,还能奢求他们能饶过他吗。
璃月白静静的注视着地上的秋笙,“秋堂主,你可对本座的决定有何异议?”
“没有。”秋笙有气无力道,没有辩解,没有反抗,他自己犯的错,他认!
“我的罪孽我自己偿还,只希望阁主能够赦免我的部下,他们不知情,所以还请阁主能够饶了他们一命。”秋笙祈求道。
璃月白淡淡道,“本座也不是是非不分之人,不过,死罪可免,活罪难逃,每人去领五十鞭棍,能不能活下来就看他们的造化了。”
这已经是她的最大限度了。
秋笙艰难的支撑起身体,朝着璃月白磕了一个头,“多谢阁主!”说完秋笙站了起来,直直挺着背,傲然坚定如青松,就算伤痕累累也要维持她最后的尊严。
像他们这样的杀手从来都是剑不离手。(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