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身来,摆手止住御医的话语,转向小雪,“你为何在此?王妃呢?可是又闹脾气了?”
“王妃被人劫走了!”
苏畟险些再次晕倒,强打精神厉声质问,“玄武呢?!”
“他已经去追了,让奴婢回来告知王爷增派人手。”
“来人!备马!”
等苏畟快马加鞭的赶到城外荒野,玄武已经搜查了一圈,他跪地请罪。
苏畟无心顾及其他,极力压住心中不安,摆手让侍卫们撒网般向外扩散,不许落掉任何一处。
不久,有侍卫急匆匆跑到苏畟身边,手中熟悉的粉色丝绦,刺红了他的眼睛,硬挺着听完侍卫讲述发现玉佩的地点,苏畟抽出侍卫腰间利剑向远处山坡疾奔而去……
等一众侍卫赶到半山坡时,苏畟已昏倒在血泊之中,而他的周身是七零八落的豺狼尸体……
苏畟躺在床榻上昏迷已有数日,玄武昼夜不歇堪堪5日将鬼医拖进书院。
鬼医虽心生不满,却心系苏畟安危,一路上还算配合,刚下马便吩咐王府奴仆备好浴汤热水。
这时,一抹流光溢彩的华服女子匆匆而来。
“娘娘万安!”鬼医莫思屈膝行礼。
“你真要如此生分么?”皇后亲昵的拉过鬼医双手,将她按在自己对面的绣墩之上,面容诚恳,“多亏了妹妹几次救畟儿于生死之间。”
“不敢。”莫思生硬的回了两字,不再言语。
皇后眼光黯淡下来,生疏一笑,“不知鬼医可查出什么病因”
“不曾。我刚刚查看过他的身体,并无引发晕倒的因素。”鬼医莫思低眉言简意赅的分析道,“但是,娘娘放心,民女定穷尽所能。”
皇后又坐了一会才满怀担忧的走了。
路思然站在书院门外,神色焦虑,见皇后出来,忙屈身行礼,“见过母后。”
“免了。”皇后淡淡回应。
“王爷可有醒来?”
皇后摇了摇头,不愿多说,简单吩咐让她回自己小院等候消息。朝书院深深望了一眼才转身离去。
莫思摒退众人,只余玄武在内,帮她备好银针药水。她将浸在药水里的银针取出,从头顶穴位开始,密密麻麻插到胸口,半柱香功夫,苏畟才抖动睫毛,缓缓挣开双眼……
一辆华贵马车在坎坷不平的崎岖山路上徐徐而行,越往下走越荒芜人烟,寂静的天地间只余颠簸的车轮声混着踢踏马蹄声还有闷声闷气抱怨声,“公子,你怎么去方便都可以带个人出来!还是个女人,一个死了的女人!”
“见死不救非君子。”被称公子的男子,正儿八经的解释。
“您又是何时如此正经了?”抱怨的男子痛苦的抱着脑袋,“我要神经错乱了!到底什么是对什么为错?”
“人生不像博弈,除了黑就是白,小鼠你还需历练历练。”锦衣男子执扇敲向对方脑门。
“公子!请不要再叫我小鼠,我哪里看起来小了!”说着伸胳膊伸腿,原本紧凑的马车更是局促得紧。
“心智。”
“公子!”
锦衣男子摊开右手伸向锦毛鼠,锦毛鼠伸手拍了下去,然后跳到马车角落,得意忘形,“嘿嘿……”
“拿来!”
“什么?”
“出门前银狐交给你的东西。”
锦毛鼠脸一垮,不情不愿的掏出一小瓷瓶,递给公子,再三恳求,给他留一些。
锦衣男子倒出一粒药丸送入躺着的女子口中,丝丝苦味渗入空气之中,钻进两人鼻中,锦毛鼠忙捂住鼻孔,不住嘀咕,“银狐这厮,配的黄连么?!”
他低头看向毫无生息的女子,困惑不解,“公子确定银狐的药可以让苏畟的女人起死回生”
“她没有死,但也气若游丝。这药丸也只能护她心脉,就看她的意志了,拖过五日她体内的毒性便可被银狐的药消解干净,不若就看她自己的造化了。”
锦毛鼠见自家公子目不转睛的盯着女子面容,面色琢磨不透,大胆猜测道,“公子,你不会……?她可是苏畟的女人,人家名门正娶的正妃!”
锦衣男子眼角上扬,邪魅冷笑,“那又如何!”接着又极其不屑的接了一句,“本公子何时把礼义廉耻放在眼里!”
“……”锦毛鼠不禁替主子脸红。
马车不疾不徐的驶进容元县著名的梧桐巷时,天刚好擦黑。
锦衣男子抱着昏迷的乔羽踏进有凤来仪客栈,熟门熟路朝着贵宾区走去,里面刚好有人掀帘出来,见状愣了一下,随即抱拳作揖,“九霄公子!老夫有幸在……”
风九霄直接无视,径直穿过长长走廊朝贵宾区尽头走去……
锦毛鼠采买回来将自己听到的劲爆新闻,重复给了风九霄,他听后轻皱眉头,看着熟睡般的乔羽陷入沉思,半晌不语。
“要不,我们把他的王妃给他送过去?也正好借此机会拉拢拉拢大同皇室。”
“不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