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策吧,只能强忍心中尴尬,面色一正:
“公达所言正是,敌军想在我军渡河之际半渡而击。
而他们却不知,何时开战,在何处来战,却取决于我们。
那我们便将他们兵力牵着鼻子走,让他们疲于奔命!”
荀攸闻言,嘴唇微颤:
“主公真乃智计无双,仅刹那间便构思如此巧妙之计,属下佩服之至!”
“公达,这仅是其中一策,吾还有一策,双策并行,敌军必溃!”
杨辰摆摆手,望向荀攸,高深莫测道:
“袁尚刚刚所言,狂妄自大,吾为其量身定做一计,只需如此……如此……”
荀攸闻言,缓缓点头,眼中仍残留稍许担忧:
“主公,以袁尚立功心切,欲试图力压其兄袁谭而言,其中计概率很大,但前提是主公银羽龙骑可攻无不破啊!”
“哈哈,别说敌军渡河兵马不过万,即使十万大军,也可轻松取敌将首级!”
杨辰眼露精光,豪气干云。
言罢,杨辰勒马返回大军。
骑兵大军立马在渡口前扎营,众将各司其职,火速构造完防御工事,一副不死不休之势。
双方大军隔岸对峙,战事一触即发。
袁尚也是精神抖擞,仔细斟酌调兵遣将事宜,甚至与众将议会至深夜,终于安排完大军狙击敌军渡河战略的部署。
然而,次日清晨,就在他跃跃欲试,挥斥方裘,准备从容指挥大军,给予杨辰迎头痛击之际,一则消息让他瞬间目瞪口呆。
杨辰大军竟然在他们眼前从容的拔营而起,向东缓缓离去。
但他也没蠢到率军追击,否则被半渡而击的便是他了。
然而,袁尚却不知,这仅是噩梦的开始,在得知杨辰大军直奔白马渡口而去之际,他只能选择向白马增兵。
但杨辰骑兵来去如风,几万骑兵不断在延津与白马渡口来回奔腾。
袁尚只能陷入疲于奔命之中。
而且,杨辰控制幽州以及鲜卑等异族之后,冀州军中战马少的可怜,几万大军如同被杨辰遛狗般,玩弄于股掌之间。
时间缓缓流逝,十日之后。
公元190年,九月初。
白马渡口西五十里处。
两万冀州大军,向西缓缓而行。
士卒步履蹒跚,满脸疲态。
“将吾当猴耍!可恶!可恶啊!”
大军前方,袁尚咬牙切齿,狠狠挥动马缰,低声咆哮:
“待抓到杨辰送给母亲大人当马夫之前,吾定要狠狠将其剥皮抽筋,才方能解心头之恨!”
就在这时,一名斥候飞奔而来。
袁尚神色一惊,猛然策马上前,急切喝问:
“敌军骑兵已至何处?可曾试图中途渡河?”
他可不敢让杨辰大军渡河,否则几万骑兵在魏郡境内肆虐,甚至可能随时兵临邺城之下,那将陷入更大窘境。
“启禀将军,敌军骑兵并未渡河,只是…..只是……”
斥候吞吞吐吐。
袁尚将手放到剑柄之上,眼神冷冽:
“只是什么?”
斥候战战兢兢,忙禀报道:
“只是敌军千余骑兵,在前方十里处看守辎重物资,但是他们却未曾乘坐马匹,甚至还让马匹悠闲的在河边自由饮水。”
袁尚眉头一皱,目露疑惑之色,马鞭一扬,喝道:
“前方带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