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苍白。
“我说它该死!”晏风有些不耐烦,重复了刚才那句话,他连看都没有看那姑娘一眼,只是将心思放在问琴身上。
姑娘明显被晏风的话吓到了,不过却也没生气,反倒是满脸欣赏的打量着他,周围看热闹的人开始指指点点,那姑娘身边的丫鬟像是看出了她的心事,忙用手肘推了推她,姑娘反应过来后满脸通红。
“这人倒是有些气魄,身手也还不错,相貌嘛……也是人中极品,就是不知他出生什么世家,若是……”
那姑娘一直打量着晏风,旁人不说,晏风身后的问琴倒是有些看不下去了,她挣开晏风的手,默默的离他远了点,晏风回头怒瞪着她。
“这女人在想什么?”
晏风苦笑一声,皱眉的表情刚巧被那姑娘捕捉到。
“这马本就失控难驯,幸好公子出手及时,否则后果不堪设想,小女子在这谢过公子了”
那姑娘转脸好像变了个人,不只是语气变了,而且还很温柔,连那双眼睛都是满满的柔情似水。
晏风惊的差点没当场笑出声,他强忍住不笑,拍了拍手双袖,也没打算要说什么,他只是风轻云淡的转身,重新拉着问琴要离开。
“唉……公子”
那姑娘见晏风要走,急忙叫住他。
“姑娘可是还有事?”
晏风无奈的停下了脚步,但他没有回头,只是小心的看着问琴,这女人好像在闹情绪?
“公子受伤了,如果不介意,就移步到我家中,我家有良师和上好的药材”
姑娘指了指晏风有些小伤的手,神情有些担心,她这话一出口,晏风就回头怒瞪着她,眼中满是责怪,那姑娘这才反应过来,原来如此,他不想让他身后的那个丫鬟知道自己受伤了?
“这女人又是怎么回事?不该说的全说了”
晏风闭眼深吸一口气,慢慢抚平心中怒气,他手掌中的那只手明显抖了一下。
“不必了,在下有事在身,告辞”
晏风拒绝了姑娘的好意,拉着问琴上了马车,留下那姑娘与丫鬟面面相对,那姑娘的脸色不是很好,晏风则未管什么美人被拒,心如凉水,他现在只知道要进宫。
“媛儿,去打听一下这是哪家的公子”
直到晏风他们的马车远去,那姑娘才恋恋不舍的收回目光,悄声吩咐身边的丫鬟,那丫鬟自然也知道自家小姐的意思,很快便退下去了。
那位漂亮的姑娘一走,热闹拥堵的街道终于恢复了原来的通畅,看热闹的人也渐渐散去,在街头首饰店中看了一出热闹的寒玄不紧不慢的出了门。
他本是来这里买个发冠,也算是有些躲着问琴的意思,毕竟这发冠不是非得今天买,谁知却看到了这样一出好戏,若是没猜错,那位姑娘是看上晏风了,瞧瞧那姑娘一副娇羞的模样,晏风真是艳福不浅呐!
寒玄漫无目的在大街上晃悠,头顶束着方才从首饰店里挑选到的新头冠,他不知自己原来的头冠落哪里去了,把问琴给他梳的及笄妆卸了之后便找不到了,何时不见的也不知。
问琴入宫后,接下来的日子,可能会安静到自己都害怕吧!即使她在时也不热闹,至少也有个人说说话,而如今……晏风不想让她再留在自己身边也是意料之中的事,只是没想到这么快。
今日晏风与自己说的再明白不过,宫里的那个公孙千语及宫外的这个问琴,都是他所重视的人,而自己能做的有限,毕竟只是朋友,干涉不了太多,尤其是越不了身份那道阻碍。
他本就无处可去,不过是想早点习惯没有人在左右的生活,无非就是回到以前的生活罢了,又有何难?早些年自己一个不也这么过来了吗?
转了一圈,寒玄好几次都脱口而出的叫了问琴的名字,想起她已不在身边,忍不住又笑话自己,昨夜一宿未眠,他拖着疲惫的身子打道回府。
易子棠此刻正在院子里做苦力活呢,寒玄说过要他把院子打扫干净,所以他真的没走,说到这事,寒玄似乎忘记了,压根没想到他还在宅子里。
“本少爷何时做过这活下人?若不是血剔还在他手上,本少爷早回雁寒山了”
蹲在院子里的易子棠一边嘀嘀咕咕,一边整理地上的碎片和泥土,真是可惜了这些花,春天还没过完呢,易子棠也不想想它们都是毁于谁手?(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