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军罚
一群南国士兵匆匆而来又匆匆而去,在欧阳凌回到军营前就撤的干干净净,像是他们开的一场玩笑,千语突然有股不好的预感,心口闷的难以呼吸。
欧阳凌回到军营的第一件事不是检查军营士兵伤亡人数,也不是整顿被破坏的军营,这些事,他都交给了营主帅,虽然他人受伤了,不过只是轻伤。
他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惩罚千语,千语被罚跪一天一夜,理由是她藐视军规,不服从上级安排,擅离职守,饷银扣半,罚跪一天一夜,是跪在碎石子上,小石子被敲碎成小小尖尖的,跪在上面和跪钉板没多大差别。
千语倒是不吭声,罚跪就罚跪,扑通一声就跪在帐篷外面,军营里几个交情不错的兄弟给她送过饭,夜里露气重,怕他伤身,还给他送去外衣披着,当然,这些事都是背着欧阳凌悄悄做的。
“啪…”一记响亮的耳光,响彻在南军的帐篷里,只见身穿盔甲的少年被左单龙狠狠的扇了一耳光,他手抱头盔,没有说话,嘴角被抽出了一条血迹。
“真是不中用,本将军精心栽培了你几年,本以为你能替本将军好好打赢一仗,没想到,你却连个小兵都打不过”左单龙掀掉了桌上的东西,指着他怒斥,他依旧一声不吭。
“下去,自行领罪”左单龙眉角一挑,瞪着眼前的人,他得令只怕拱手退下。
出了帐篷,穆长风双眸突然一暗,回头看了一眼,冷冷一笑,秋风无限好,他脱了盔甲,来到军营刑地,身穿单衣的他趴在木板上,执刑的士兵用沾了盐巴的马靴抽打着他的背,一下又一下,重重的抽打在他身上,衣服被抽开了一条条的口子,他被鞭子抽的皮开肉绽,体无完肤,这一切他都咬牙强忍着,这些年来不都是这样过来的吗?早已经习惯了。
鞭刑一百下抽完后,又进来一个士兵将他的衣服除去,将他吊起来泡在盐水中,冰冷的盐水溢过失去血色的唇瓣,血红色的水,泡的有些发白的血肉,新伤旧疤被盐水侵蚀着,穆长风轻轻呼吸着空气,淡淡的血液从嘴角流出。
“从今天起,你就睡在这里,想要跟着我学武功,就必须先学会忍耐”
那是穆长风费尽心思第一次见到左单龙时,他说的话,至今仍常回荡在自己耳边。
为了生存下去,为了不像蝼蚁般生活在被人瞧不起的底层,他努力的学会忍耐,接受着无尽的折磨,左单龙就像养一条狗一般,将他养在身边,只为有一朝他能为他卖命,为他夺功建业。
“对你施舍一点好处你就应该懂得摇尾谢恩,这世上不会有人对你一个一无所有的人施舍好处,除非你能带给他们好处”左单龙常在他耳边说这样的话,一遍又一遍,只要闭上眼睛,想到曾经对自己好的那些人,心就隐隐作痛,不过是利用罢了。
“没有人会可怜你,更没有人会救赎你,只有靠自己,无论你想要什么,都只有靠自己的双手,哪怕是踩着别人的尸骨,哪怕是用尽肮脏的手段,只要能爬出黑暗,爬到巅峰,那些都无所谓”
“你要记住,我赏你一口饭,你就只能是吃一口饭,别妄想邀功,对你没好处”
“身为南国人,最大的使命就是把南国变强,不需要去向别人乞讨”
“别人给的永远都是最危险最一无所有的,有朝一日,一旦别人收回他给你的一切,你就只有活在他人的爪牙之下”
泡在水里的穆长风沉浸在迷茫中,曾经他抓住了一根可以往上爬的树枝,纵然那根树枝长满荆棘,纵然每天被左单龙训练的体无完肤,他知道只有他才是自己的出路。
穆长风摇晃着身子,感受着盐水冲洗伤口的痛楚,此刻再清醒不过,白天与千语的对决也渐渐浮现在脑海,那人的每个动作,冰冷的眼神,那个人,若是被他抓到,一定也让她尝尝皮鞭的滋味。
南国对楚国还真是热情,不止投怀送抱,还加赠兵马五万,没错,此次南国似乎十分有把握,不止兵马充足,连作战策略都与以往不同,寒冷的冬天即将来临,南国却选择大肆进攻南国。
如今南国坐政的不是南王,而是南王嫡子穆长君,他坐政短短数年,却执意攻打楚国两次,首次惨败而归,数年后再次发兵攻打,似乎小赢了几场,战策不同往昔,士兵们也士气蓬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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