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的声音。
我转头往左边看去,但有一副墙我什么都看不见,可凭记忆我猜测黄梅兰就在我附近,或者隔一个单间或者两个。
真是够倒霉的,被塞进了精神病院还要遇见黄梅兰。
“怎么着你这孽种!以为不应老娘老娘就饶了你了!你这贱b的,害我儿子儿媳妇都被抓进来,我大孙子还被吓得变成血了!今儿我这把老骨头虽然够不着手打你,但也要每天骂遍你祖宗十八代!”
“反正你这贱人姘头已经跟你反了,老娘不用给你面子!你儿子爷奶孙的嘈东西,下贱货……”
黄梅兰在那边不停的骂我,我听得耳朵都痛,只好捂住自己的耳朵。
我没打算骂回去,如今我最要紧的事是想想如何找到证据证明秦芳虹是污蔑我的还我清白。
否则我自己含冤不说,出去后周家人知道我已经得罪蒋靖州,自然不担心我告状,会继续像以前那样找人搞我,而且有了这次让他们进精神病院许彤彤被吓得流掉孩子的事,手段肯定也会变本加厉。
找回清白是如今我的当务之急。
可我该怎么做?怎么做才能证明自己是清白的。
“哇!哇!哇!”
睡在我对面那女人突然坐了起床跳到门边对我哇哇叫。
她三十多岁岁头发凌乱,脸上牙齿黑漆漆的泥土,跟个女鬼似的,我被吓得整个人后退两步。
“你不用怕她,隔着两个笼子她进不来咬你。”
我听见我隔壁有男人讲话的声音。
他听起来像是正常人,我不由走过去,敲了敲墙,“你在这里吗?你也是被抓进来的吗?”
“是啊,和你一样是被污蔑进来的,但我比你惨。那些人啊想我在这里住一辈子,你至少有个盼头。”
“住一辈子?你犯什么错了对方这么狠心?”
在精神病院住一辈子,比在监狱住要痛苦得多,监狱至少每天下午能出去操场看看太阳,而这里是完全不见天日的,更别提监狱都是正常人而这里的都是臭熏熏的疯子了。
对面的男人很久没说话,我正要说些什么的时候,他开口了。
“还不是年少不懂事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进来了才知道这世上的法都是给平民设置的,顶尖那小部分人的想你死根本就不用顾忌什么,跟捏死只蚂蚁一样。”
我无言以对。
确实是这样,有权有势的人根本不用顾忌法这个字。
就像蒋靖州抓我进来,出去后就算我去找律师也不会有人敢接这个案子,随时还会被诬陷反咬一口,也不难怪由古至今才会有那么一句话,民不与富斗。
“算了别说我这事了,想知道你对面那女人怎么疯的吗?说起来够你震撼的。”
我转头看着对面那正啃咬着铁柱的疯女人,转头问,“怎么疯的?”
“她妈在她十岁的时候改嫁了,她继父要搞她她哭着告诉她妈,谁知道她妈还帮她继父绑住她在椅子上脱她裤子给那畜生继父搞,日子长了就得精神病了,好像是十五还是十六岁,到村里门诊流了个孩子后彻底疯了,拿起把刀把她继父继母给杀了,还到街上去砍人。”
“于是便被送到了这里来,是个可怜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