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卓不凡这么说,屠雄便也不再推辞,不过,还是道:“可是,那是秦王府安排的人啊。能由得咱们说不要就不要吗?”
卓不凡道:“这个,大哥就不用担忧了。秦王既然将醉仙楼给了咱们,那自然是由得咱们做主。”
在卓不凡的身边,湘儿总是显得特别安静,好像已经渐渐忘了失去母亲的痛楚。卓不凡给她拿了些糖糕,她便一个人在一旁玩了起来。而卓不凡,则有一搭没一搭地和屠雄聊着醉仙楼的事情。
玩了半天,湘儿闻到了外面隐隐传来的菜香,回头向卓不凡脆声道:“叔叔,我要吃肉……”
“湘儿想吃肉啊。”卓不凡笑了笑,起身一把将湘儿从地上抱起,道:“叔叔带你去厨房,湘儿想吃什么就吃什么。”
……
三楼一间厢房雅座内。
苏炳坤正跟一帮好友推杯换盏。这些人,要么就是仕途不得意的落拓官员,要么就是空有一身才名的潦倒文人。整日聚在一起,就是发泄心中的怨愤,对朝廷,对阉党的不满。好像若不是阉党专权的话,他们一个个都可以平步青云一般。
“哎……皇上这次派了八虎之一的罗祥出京采买,竟然是要给他的豹房搜罗猛兽和各种奇珍,简直劳民伤财,劳民伤财啊。”
“可不是,那些阉人所到之处,哪个不是恨不能刮地三尺?”开口的那个中年文士,一副痛心疾首的表情。
“皇上偏信阉党,长此以往,可怎么得了啊?大明怎么办?朝廷怎么办?社稷怎么办?”
“哎……”苏炳坤端起酒杯一饮而尽,然后有些落寞的开口说道:“自从当初得罪了刘瑾阉贼被朝廷贬官之后,我对朝廷已经是有些心灰意冷了。此后,哪管他天崩地裂,苏某只与一帮老友饮酒论诗,倒也乐得逍遥自在……”
另一人接口道:“倒也难怪苏兄你心灰意冷,谁不知道,苏兄你为了朝廷可谓是呕心沥血啊,可是你最后得到了什么?将任何人换做是你,恐怕都难免会这么想。只是苏兄啊,有些事情,咱们老友之间说说也就算了,可千万莫要传出去啊,小心……隔墙有耳啊……”
“哼……”苏炳坤此时已经有了些微的醉意,闻言,将手中的酒杯重重地顿在了桌上,冷哼道:“隔墙有耳又如何?我已经被刘瑾阉贼害到了如此地步,他还想怎样?赶尽杀绝吗?阉贼若是真有能耐,他就来取了老夫的项上人头,也算是老夫为先帝尽忠了!”
“咳咳……咳咳……苏兄慎言,慎言啊……”有人忙劝道。
只是,苏炳坤却全然不顾,仍自顾自的在那里大骂刘瑾。
隔壁厢房。
一个中年男子正站在墙边,手中拿着一个竹筒之类的东西。这竹筒两边开口,此时男子正将其中一端紧贴在墙上,而另一端,则贴着自己的耳朵。
许久,那男子才直起了身子。
房中,另有一名男子正坐在桌前饮酒。看到墙边的男子起身,开口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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