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上面。这面地势比较平,最近的山离这块也有几公里,这个小山包就成了这一片最高的地方,连上面的房子也显得高大起来。
车顺着一条水泥路拐了几个弯上了山包顶上,一上来就是一块挺大的平坝,房子就建在平坝的另一头,修着个大院子,院里还有一个游泳池,这在东北可是真的太少见了。
吉普车停在院子门口,王站长领着小伟下车走到院子大门朝里面喊:“老夏,老夏,老夏在家不?”
院子里几条黑背狗汪汪的叫起来。
站在这里看这栋房子,二层半的小楼,装着大大的玻璃窗,满墙贴着小瓷砖,在这个年代显得那么牛逼闪闪。
楼门一开,一个女人走出来,喊:“谁呀?”
王站长说:“嫂子啊,我农机站老王,老夏在家不?我和他约好了的。”
女人马上笑着走过来,说:“哎呀,王站长啊,在家在家,等你呢,还整的好酒,说是要和你喝一盅呢,快进来快进来。”女人边说边打开院门,热情的和王站长客气着。
小伟跟在王站长身后进了院,女人关了院门,快走了几步在前面领路,说:“王站长你这是贵人事情多啊,可有一阵没来俺家坐会儿了,是看不上俺家这小门小户啊?”
王站长扭头看小伟跟在自己身后,笑着说:“可拉倒吧嫂子,你家要是小门小户那俺们还过不过了?小伟,叫夏婶。嫂子,这是我老家的侄子,叫小伟。”
小伟冲夏婶鞠了个半躬说:“夏婶好。”
夏婶笑着打量了小伟几眼,说:“好,你也好,都自家人就不用客气了。来来老王,进屋吧,老夏在里屋打电话呢,你跟孩子直接进去吧,我去厨房看看。”冲东边指了指,急火火的到后面厨房去了。
王站长应了一声,领着小伟穿过一楼客厅,走进东面的小走廊,直接走到最里面一间屋,伸手在门上敲了两下,推开房门。
一个梳着大背头的中年男子正坐在沙发上打电话,听见门声扭头看过来,见是王站长,抬手冲王站长比了比,示意随便坐,把茶几上的烟和火机往这边推了推,另支手拿着电话听筒贴在耳朵上听着,不时的嗯一声。
王站长拉着小伟在沙发上坐下来,拿起烟点了一根,就这么静静的听着这男的打电话。
“嗯,嗯,行,我听你的。嗯,嗯,南头那块儿不太好弄,那片是稻子。西边北边都没问题,说实话东头河那沿都比南头强,你看着弄吧,你定就行。嗯,行。行,你说了就算。呵呵,行,还有事不?那我挂了啊?家里来两人,嗯嗯,行,记住了。嗯。”
中年男子放下电话手柄,抬手在大背头上拢了几下,拿根烟点着,说:“喝点?跟你说,这回我可是整来点好的,你肯定没见过。三十来年的陈窖,清酒厂底子清出来的,拢共就一件半。”
王站长说:“酒厂扒完啦?粮库那边有信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