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上气来。
“那让医生来家里。”贺明川跟她商量。
“什么?”钱橙没反应过来。
“私人医生。”
“不用。”私人医生也是医生,钱橙觉得她可以自愈。
“你带红包出去吧,它憋了一晚上了,门禁卡在门口的包里。”
吃了药,许是心理作用,钱橙觉得自己快好了,惦记起红包来。
贺明川心下担忧,但红包的生理问题也迫在眉睫。于是问了她家门的密码,套上绳子带红包去了楼下。
红包敏锐地感觉出家里的气氛不同以往,跑去草丛里速战速决。
正要回去,却见红包突然支棱起来,喉咙里发出威慑的低吼。
贺明川抬头,是那只红包不喜欢的雪纳瑞。
他抬了抬眼皮,拽了拽绳子,示意红包往回走。他还记挂着家里的病号。
“贺先生。”
牵着雪纳瑞的是一个穿着连衣裙的女人,见了他似是有些惊喜。
贺明川再次扫了她一眼,确定不认识眼前这人。
他面无表情地冲那人点点头,继续牵着红包往家走。
“我是圆圆的小姨,我们去年遛狗的时候见过几次。”女孩笑着自我介绍。
贺明川不记得什么圆圆扁扁,他只知道红包不喜欢跟眼前这只雪纳瑞玩。
“橙子今天没一起吗?”女人追问。
听到钱橙的名字,贺明川有了点反应。
“她在休息。”他不会跟一个陌生人透露太多。
“最近没见贺先生跟橙子一起下来了。”
贺明川岂会听不出她的试探,眼里没什么温度:“工作忙,没时间。”
说完,又拉着红包:“回家了,红包。”
贺明川骨子里的傲慢与生俱来,只是被他用虚伪的绅士教养和浮于表面的礼貌掩盖住了。对于这种自不量力,试图探听或操控他决策的行为,他向来嗤之以鼻。
可笑得很。崔悦然是,眼前这个人也是。
走远了,贺明川厌烦地想,这只雪纳瑞叫得真难听。
女人见贺明川牵着狗走远,眉眼间染上失落。
去年她陪外甥女参加小区里组织的万圣节活动,一眼就看到了贺明川。
他很高,陪在一个漂亮的女孩身边,肢体上的距离看似疏远,却又带着说不清道不明的亲昵。
她见过小白,知道这不是一家三口。
她回去问了姐姐,才知道这人是何许人也。
“看看就得了,这人咱们够不到。”当时她姐姐看着手里的策划案,头也不抬地说道。
后来她来得越来越勤,借着遛狗的机会想试试看能不能偶遇一下。
偶遇是不少的,只可惜是两个人一起出现。贺明川的视线从没离开过钱橙身上。两人打过几次照面,但很明显,她在他的心里没有留下一丝一毫的印象。
她都要放弃了,但后来再也没碰见两人一起遛狗了。她旁敲侧击地打听到钱橙还是单身,心里又燃起了希望。
只是听他的意思,两人好像又住在一起了。
她心里琢磨着,也没心思继续遛狗,牵着Yummy回了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