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落石出（4）

然的看着张婆，冰冷的目光似乎一把利剑，穿透了张婆紧张害怕的神经。

    “张婆，你说是不说，我可没有这个耐心在这儿和你耗时辰，你要再这样执迷不悟，可别怪我没跟你提醒儿，仙人的忍耐力也是有限度的，到时候惹仙人生气，你肯定是吃不了兜着走！”

    张婆恐惧的看着我，嘴里嗫嚅着似乎想要说什么，这时只见一旁的三夫人突然开口道：“五小姐，你这是干什么，欺负一个上了年纪的下人有什么意思，你这样纯属逼供，别用那些虚无子有的鬼神之说吓唬这些无知的下人，你如果真有本事让仙人护你，你倒让仙人出来让我们瞅瞅啊，我真是看不过去你那虚张声势的样子，就算是为你娘报仇，也不能随便就拉个人认罪吧，这凡事都得讲究个证据吧！这案子还得王爷审，你一个女儿家的在公堂上装神弄鬼的算什么？”

    我冷冷的看着这个半路杀出的程咬金，想从她的脸上看出些端倪，但是呈现在我眼前的只是一张妩媚妖娆的脸，她看我的时候，眼神似乎比我还冰冷，那种眼神在这种芳菲妩媚的脸上显得有些格格不入。

    “三夫人，你这样说，好像我是在编造谎言逼迫张婆认罪一样，你说我装神弄鬼，你可有证据？想必你也知道我有两次大难不死，如果说第一次是侥幸得救，那第二次我没有中毒，你又作何解释呢，你不相信仙人没有关系，但是你不能不尊敬仙人，你说我把仙人叫出来，你以为仙人可以随便见一堆凡夫俗子吗？还有，我是这个案件的当事人，什么叫我在公堂上装神弄鬼，只要把案子破了，为我娘报仇了，是谁破的案子有那么重要吗？三夫人，你不要太妇人之见了！”我平静的对三夫人说道。

    “你——王爷，你就纵容这个丫头这样胡作非为？”三夫人被我说的哑口无言，转而想用王爷堵住我的嘴。

    龙傲天看了看三夫人，又把视线投到我的身上，看着我平静无澜的眸子，赞赏的点点头道：“武小姐说的对，只要能把案子破了，破案之人是谁并不重要，况且武小姐和这个案子的当事人有着重大的关系，三夫人也就不要太过执着了！”

    “这——是！”三夫人不甘不愿的看了我一眼，闭上了樱唇。

    我这时心中很是奇怪，三夫人为何会站出来帮张婆讲话，要说是正义使然，打死我都不信，府里的尊卑一向分的清楚，那些夫人小姐从来看不起这些卑微的下人，更何况替他们说话，难道三夫人使想堵住张婆的嘴，隐瞒什么，想想刚才等候张婆期间，三夫人脸上那转瞬即逝的惊慌，我不由的多看了三夫人两眼。

    继而重新向张婆问道：“张婆，你究竟想好了没有，说还是不说，你不要侥幸以为仙人不知道你的所作所为，仙人是在给你机会，一个赎罪的机会，世上凡事都皆因有果，你不要妄图自己可以逃脱罪责！”我以迷信在赌，古人信迷信，古人中上了年纪的人更是对鬼神之说深信不疑，之前的韩大夫就是一个活生生的例子。

    “这…这…小姐你就不要逼我了，我不能说啊！求求小姐你就放过我吧！”张婆一改之前嚣张跋扈的形象，可怜兮兮的向我磕头求助到。

    “大胆！公堂之上，岂能容你想说就说，不想说就不说，人命关天，岂能儿戏，你赶快从实招来，否则休怪大刑伺候！”龙傲天一听张婆知道内情，顿时勃然大怒，王爷的威风顿时爆发了出来。

    此时的张婆非常悔恨自己的软弱，居然一时嘴快把秘密泄露了出来，此事兹关重大，自己死了到不要紧，只是小儿子的安危…不行，绝对不能暴漏三夫人，就算仙人惩罚我，让我生毒濑，为了家中的小儿子，我也得咬紧牙关。

    想到这里，张婆似乎坦然了许多，一屁股坐在地上，来了个闭口缄言。

    我看到这个情势，心中暗叫不妙，看来张婆是要一心抗到底了，如此一来，之前的努力不是前功尽弃？想那张婆也是一个贪生怕死之人，究竟是什么样的人能让她下此决心维护到底呢，难道张婆有什么把柄在那人手上？

    “张婆，你可是想清楚了，这杀人可是死罪，你真的要当一个替罪羊，以我对你的认识，我想你不会做这么伤天害理之事，究竟是何人指使你下毒的？你只要如实说出来，你您不但可以获释，而且牵制你的东西也会消失，这其中的利害关系你可搞清楚了？”我继续以心理战术一步步击溃张婆的设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