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四郎现在才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可是总不能说是皇上要自己这么做的,这样出卖皇上,只会死得更惨,于是辩驳道:“事出紧急,我……我来不及跟陛下请示!”
“皇宫如遇贼人行刺,一向都是羽林卫和龙虎卫的人配合拿贼,哪里需要金吾卫的人插足,我看你孟四郎就是居心叵测!”
“陛下,必须严惩不贷,以儆效尤。”
“没错!”
“臣附议!”
“……”
一时之间,就连刘行远也有些不知所措,没想到原本对陆佐的围攻,竟然演变成众人对孟四郎的围剿,“这……”
再一看,孟四郎已经跪在地上求情,“陛下恕罪……”
刘行远正待帮助辩解时,那孟四郎竟已挨不住众人的指控,先抢白道:“末将不过奉命行事,还请陛下法外开恩啊……”
这就让刘行远无法忍受,这没用的家伙,这么快就把自己供出来了,要是真的留着他,岂不是大家都觉得是我有意安排人设计陷害霍瑨了,倒不如所有的罪过都推到孟四郎的身上。
于是刘行远赶紧呵斥道:“孟四郎你可知罪?”
“末将……”孟四郎还未说完。
“来呀,孟四郎未经朕的谕旨擅离职守,将他立刻收押,听候发落。”
孟四郎一听陛下的言中之意是“听候发落”,心想着应该还有转机,陛下现在正是需要自己的时候,不可能会真的杀了自己,于是并未多说什么,便任凭甲士将自己架出去。
刘行远对方才的局面有些灰心丧气,看来自己在朝中的势力还是不如陆佐,对于孟四郎,看来只能是挥泪斩马谡了,现在自己可用之人也不算少,用一个孟四郎换掉霍瑨,也算实惠的买卖,不过眼下只有除掉陆佐,才能巩固自己在朝中的地位,那些朝中元老才会唯己马首是瞻,否则那些别有用心之人,就会一直期盼着陆佐归来。
刘行远想要先示弱,暂时稳住陆佐,不要再打草惊蛇,于是道:“霍瑨擅闯宫门是既定事实,但是原因也得查明,这件事连同殷季一事也都交由崔皓去查吧。”
过了几日,崔皓据查是孟四郎对霍瑨嫉妒在先,将霍瑨的心爱之物灰狼杀害,然后引诱霍瑨到皇宫,以此为由用酷刑残害忠良,与此同时,孟四郎也在案情公布的前一天自缢于狱中,这件事也就不了了之。至于殷季,崔皓也想给陆佐一个台阶下,于是就说殷季也是被孟四郎骗进宫中的,刘行远也不想再在这件事上纠缠,便同意无罪释放殷季。
陆佐经历这次事情之后,越加坚定他要离开京城的心,原本还想处理完京城内所有事宜再走,现在计划不得不提前,于是在这两日赶紧低价变卖家产,陆佐夫妻二人商量着凤迹山是不能再回了,于是决定东去蓬莱找安静若的伯父,一来水月先生的住处隐秘,二来也是出于陆佐的病情考虑。陆佐将想法告知徒弟殷季,殷季也表示愿意追随师父到天涯海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