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佐见水月先生神情凝重,自己也预感了七八分,“看来伯父您也无能为力了?”
水月先生长叹一声,未予回答,“老夫有一事颇为好奇!”
“但说无妨!”
“老夫听我侄女说,如今你大仇得报了?”
陆佐点头,“看来静若已经都告诉你了?”
水月先生亦点头,“如何不公开为你父亲洗刷冤屈?现在可是好机会。”
陆佐陷入深思,一向不动声色的他,此时悲伤的神情似乎凝固了,许久才从悲恸的情绪中抽离出来,“如今我母亲已不在人世,我弟弟仁襄也死了,我不知道做这些的意义在哪里。现在唯一让我放心不下的就是静若……”
水月先生听罢也陷入了沉思,“哎……你们夫妻俩都是苦命之人啊?”紧接着又问,“现在天下无主,你……”
“伯父是要问我是否想做这个皇帝?”
水月先生点头。
陆佐再次陷入沉思,不过片刻后答道,“要是换做以前的我,并不想,不过当我看到刘行远在我身边安插亲信,又擅自闯宫,并且在没有知会我的情况下安排前朝旧臣早朝,让我感觉到了他的不信任。”
“所以你才把他安排的人全部撤换?”
“没错!”
“那你真想当这个皇帝?”
陆佐不屑一笑,“我现在的病情您最清楚,就算我想,也是有心无力,更何况,我根本就没有想过当什么破皇帝。”
“那你撤掉刘行远的心腹是为何?”
陆佐再次陷入沉思,“我担心他坐上皇位之后,对我的那帮兄弟下手,所以……”
“所以你想让凤迹山的兄弟们坐稳各个重要位置?”水月先生接着道,“你想过没有,你这么做也是将你的兄弟们往火坑里推呢?”
陆佐不说话,思绪万千,如果自己真的死了,那么刘行远极有可能会将自己的兄弟们撤掉,甚至兔死狗烹……
水月先生见陆佐不说话,于是站起身,看了看堂屋四处的装饰来缓解气氛,放轻松些之后,又道:“其实你这两年的事情,老夫多多少少也听说了。我这次来,也有一件事告知于你!”
“伯父请说!”
“你师父……”
“我师父?”陆佐一听师父,急得忙问,“我师父自从我病愈后,就云游四方,不见踪影了,伯父您有他的消息了?”
水月先生叹息点头,陆佐见状,知道不妙,但依然追问道:“我师父他现在哪里,他老人家怎么了?”
“你师父一年前云游到蓬莱找我,我们相处了一月有余,刚好入冬时节,他不小心摔了一跤,便不再启程,就一直在我的草庐修养,今年夏天病况好了一些,不过还是不能走动太久,中秋那天,他下床时,又摔了一跤,后来便一病不起了,前些日子圆寂了……”水月先生说罢长叹一声。
陆佐犹如晴天霹雳,怔了许久后,才恍惚道:“那师父的骨灰呢?”
“我此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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