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两难的境地一定会是我们。我们支持他的决定,会赢的皇上的欢心,却会因此得罪一众保守势力,不支持却会直接得罪陛下。”
荀谋思忖片刻道:“孩儿倒是觉得,现在有人比我们更紧张。”
“你是说徐皇后?”荀昱不假思索道,“有道理。有一个人管管徐皇后也是好的,否则他那个爹不得得意忘形啊。”
平远伯安远山在这几日一直难以安宁,没想到皇上又下旨让儿子安世卿去支援西征大军,让他更加思绪难平。安远山正在厅堂内来回踱步,看着天边的月儿渐渐高悬,却迟迟不见儿子回来,心下不禁愈加焦急。
安世卿今天上兵部应卯,刚回到家,就接到了皇上的圣旨,要求他去支援西征大军,于是又前往兵部料理明日要出征的事宜,点完兵马,已经二更天了,接着又回家草草收拾交代了一些事宜,让弟弟安世禄和弟妹好好照顾家里,接着领着弟弟和弟妹才去给父亲请安。
安远山一见到儿子安世卿,不由得老泪纵横,痛哭不止道:“此番西征,你与静若岂不是兵戎相见么?”
安世卿心里难受,但还是安慰道:“爹爹不必想太多,静若一介女子,怎么就能够披挂上阵了,谈不上兵戎相见。”
“如何不是!”安远山有些激动,“公辅不是兰州军的军师么,还不是一个道理。”
安世禄愤愤道:“陆佐脑后反骨,却连累了咱们家人,也不知现在小妹情况如何。依我看,大哥如果真的兵戎相见,也没什么好顾忌的,反正首犯是陆佐他们,小妹只不过是身不由己,到时候只要大哥立下大功,相信小妹不会有什么安危的。”
“荒唐……”安远山断喝道,“张口闭口一个陆佐,他可是你的妹夫,你都成家了,如何还这般不晓事理。”接着又喝令安世卿道,“此事不管是你妹妹还是你妹夫,我都不允许他们有差错。世卿,你应该知道怎么做,如果他们二人有何差池,你也不要回这个家门了。”
安世卿其实也心照不宣,连连称是。
新帝刘衍想要尊自己生母李氏为皇太后的旨意,本想在朝堂与大臣商议走个过场,但是又担心一些不知死活的老臣据理力争,于是决定不在朝堂商议,下旨直接让礼部去照办,分封大典算好了日子就在三日后举行,为了不让大臣这几日前来进谏阻挠,又下旨斋戒礼佛三日,不见任何人,以免夜长梦多。
群臣见荀昱父子都极为拥护,便没有人再说话,就连徐秉德也不敢有何怨言了。皇后徐昉闹了两天,被刘衍怒骂了几次,便去父亲徐秉德那里哭诉,徐秉德好言相劝,让她再忍忍,不要为眼下所困,毕竟来日方长。
安世卿领着人马赶至兰州之时,高筠和叛军依然相持不下。高筠得知安世卿来支援之时,便出营二十里相迎,是夜大军跟着到大营。高筠在中军帐备下饭菜为安世卿接风洗尘。席间高筠抱拳道:“安将军风尘仆仆而来,今日小弟略备饭菜为将军接风洗尘。现在军中禁酒,因而未能为将军准备酒食,还请安将军见谅。”
安世卿挥手示意不必客气,“元帅治军严明,安某素来敬仰,军中禁酒尤为重要,安某理解。”
接着几番寒暄之后,高筠说了一下前线的战况,然后又恭敬的问安世卿道:“不知此番安将军可有何破敌良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