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行之听罢哥哥的一番说辞之后,深不以为然道,“兄长此言差矣!你以为皇上真的就舍得杀刘衍?真就舍得将他贬为庶人,受尽苦难?那毕竟是他的亲孙子,而且刘衍还是皇上爱子的遗孤,难道他就忍心让自己的亲孙子受苦受难?保不齐哪天皇上一开心,又忘了刘衍现在所犯下的种种罪行,重新将刘衍立为太子也未可知呀!而且皇上如今年事已高,渐渐昏聩,说难听一点,谁知道他哪天……犯浑呢!”刘行之知道自己这个哥哥的秉性,肯定不会将彼此的对话告知第三人,所以才敢如此说的肆无忌惮。
刘行远听罢,又惊又怒,且不说皇上是君,就算皇上是个普通人,那也是彼此的亲爷爷,岂可如此以下犯上呢?但刘行远还是尽力克制着情绪,道:“那你打算如何除掉刘衍呢?”
屋内烛影摇晃,刘行之那狡黠而又凶恶的脸,似乎也随着烛光摇摆不定,那一双炽烈的双瞳,在烛焰的辉映下,显得更加可怕,他低沉着嗓子道:“下药!”
“下药?”刘行远难以置信地看着弟弟,“可是刘衍现在身处死牢,没有皇上的圣旨,谁能有机会靠近呢?”
刘行之不以为然地笑道:“此人近在眼前。”
刘行远呆呆地注视着弟弟,许久才反应过来道:“你是说我?”
“正是。”刘行之接着信誓旦旦地道,“众所周知,这次我们父王一定会顺利成为太子,而我也会顺利的成为世子。”刘行之说着站起身,走到哥哥的身后,然后轻轻拍了拍哥哥的肩膀,很是诚恳的道,“哥!您也知道您是庶出,原本没什么出头之日,但是现在只要您能助我顺利的继承大统,弟弟向你保证,一定让您承袭……父王的爵位。哥……如何?”
刘行远目光呆滞,埋着头思索良久,刘行之这些话即是试探亦是警告,甚至是威胁,不过即使如此,恐怕到时候自己还是会身首异处,现在刘行之想让自己去天牢下毒,分明就是借刀杀人,然后再渔翁得利。
刘行之见哥哥举棋不定,眉头一皱,然后又放声大笑道:“哥哥不必当真,就当是弟弟说胡话。”
此时正好门外有人敲门,原来是小厮送上点心了,三盘小菜,一壶小酒,小厮将杯盘摆好,然后倒上酒后,便毕恭毕敬的出去将房门关上了。
“哥哥,来来来,你我兄弟也有许久没有一起小酌了,今晚不醉不归。”刘行之边说边坐回原来的位置。
刘行远看着弟弟举起酒壶微笑着小心翼翼地给彼此斟满酒。
刘行之举起酒杯笑道:“哥,今日这第一杯我先干为敬,先祝我们父王早日继承……”刘行之说时会心一笑,便兀自喝干,接着又连干了两杯,然后示意刘行远,“哥,你如何不喝呀?来来来,干一杯再说。”
刘行远迟疑着没有端起酒杯,他知道这杯酒里肯定有文章,刘行之既然喝了三杯都没事,那么这壶酒应该没有问题,问题也许就在眼前的这个酒杯之中。看来刘行之给了自己两个选择,其一是帮他杀了刘衍,其二就是喝下这杯毒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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