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的人个个神情紧张,全然没有察觉身后太子驾临。刘衍见情形也不好打扰,只好跟着站在一旁观看。等到太医轻声叹息着摇头之时,在场的人都紧张兮兮地问情况。还是太医抬眼先发现了太子,于是赶紧抽出手向太子拱手施礼。旁的人回头看了一眼太子,却又都像是没看见一般,继续转头问太医宁王病况如何。
刘衍也跟着问道:“王太医,王叔如何了?”
王太医神情凝重,家眷们焦急的眼神让王太医颇感惭愧,看了看众人后,又回过头看看躺在床上的宁王爷。此时的宁王面色暗青,嘴唇紫黑,气若游丝,一看便知是中毒之兆。
刘行远最是紧张,“太医,情况到底如何?您倒是说句话啊?我父王即是中毒之兆,那您就尽快诊断,好对症下药不是!”
王太医长叹一声,“哎!王爷他中毒太深,恐怕……”
刘行之急道:“恐怕什么……”
“恐怕就算是华佗再世也回天乏术啊!”
宁王妃听罢哭出了声。刘行之指着太医怒骂道:“我看你们这些太医都是尸位素餐,来一个摇头一个,平日里要钱时候爽快,行医治病的时候只会摇头。”
刘行远的眼里已经泛着泪花,“王太医,求您无论如何也要救救我父王啊!”
刘行之见哥哥也跟着哭哭啼啼的,于是又骂刘行远道:“刘行远,我们父王还有气儿呢,你跟个娘儿们一样哭哭啼啼的作甚。”
宁王妃抹着泪嗔怪道:“行之啊!行远毕竟是你哥哥,你怎能如此说话!”
刘行之冷哼一声,白了刘行远一眼,“一个庶出的怎能与我相提并论。”
刘行之说罢,其后站着的周姨娘顿时脸涨得通红,兀自低头用衣袖着脸拭泪。而刘行远并没有理会弟弟的言行,继续问太医道:“王太医,我父王一向身体康健,现在再下解毒之药,应该为时不晚。”
太子也关切的问道:“王太医,你若能将我王叔医治好,本宫定当重金酬谢。”
刘行之一脸不屑的白了刘衍一眼,嘟囔道:“真是老虎挂念珠。”
“你……”刘衍本欲发作,但是见此时情形,自觉百口莫辩,又将指出的手收了回来。
王太医长吁一声,“下官医术有限,王爷的毒,下官着实不清,不过凡事中毒,都有共通之处。这样吧,下官先开一个方子,你们用清水煎煮,隔一个时辰便灌一次汤药,直到王爷醒来,再用鸡毛扫喉咙催吐以排毒。吐完之后,再灌汤药一次通下,便可痊愈。不过 ……”
“不过什么?”众人急迫问道。
“不过王爷若是无法苏醒,恐怕……”王太医一摇头,没有继续往下说,只是很抱歉的一拱手,“下官也没有十足的把握,眼下也只能这么做了。”说罢便打开桌上的药匣,取出纸笔写方子。王太医写完方子后,将纸上的墨迹轻轻一吹,便将方子交到宁王妃的手中。(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