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我也一直住在帅府的隔壁,一般都是周老元帅亲自过来教授我本事。”殷季继续说道,“知道去年师父您出现了!老元帅很好奇您的身世背景,也很好奇究竟是否有那么一本《鬼谷纵横论》,于是就想到了用我来当卧底,秘密潜入到您的身边,后来的事您也清楚了。”殷季说到此时,赶紧矢口否认道,“不过师父,徒儿真的没有背叛您!真的没有……”
陆佐凄然冷笑,“包括《鬼谷纵横轮》吗?”
殷季刹那涨红了脸,嗫嚅着道:“这……我……我只是……跟老元帅确定有这本书,但并没有向他吐露此书藏于何处啊!”
陆佐将左手一抬,原本苍白的脸上,竟然也涨红了起来,憋了须臾,才哑着嗓子道:“你……走吧!”
“这……”殷季痛哭流涕,跪着来到陆佐的跟前,“师父……师父……这世上我真的没有其他亲……”
“走吧!你我师徒缘分已尽。”陆佐的脸上此时已毫无表情,“以你现在的本事,就算孤身一人也……好了你……走吧!”陆佐说罢缓缓站起身,将袖角一甩挣脱开殷季的手,之后颤颤巍巍的走出书房门。
书房里只留下凄然的殷季愣愣地跪在原地,此时的他百感交集,可是又无所发泄,一直以来他师从三位师父,第一位庙里的师父如亲生父亲一般将他一手带大,第二位师父周老元帅教会了自己很多本领,可是自己明白周老元帅只是把当作他的工具,而第三位,他亦师亦友,也真的将自己当作自己的亲人,毫无保留的将所有事情都告诉自己,虽然自己没有真正意义上背叛师父,但是隐瞒身世却是事实。
今夜格外的寒冷,但此时陆佐却浑然不觉,兴许是因为他的身体已经被冻麻木了,书房离自己的厢房并不远,他却感觉足足走了一夜一般,身上的斗篷滑落在廊下,他也全然不知。陆佐撑着回到厢房外,厢房内此刻还掌着明亮的灯,屋内一个倩影款款走来,那人正是安静若。
安静若见相公满面通红,脸色却很憔悴,赶紧三两上前搀扶,一边惊讶的问着:“出什么事了?怎么把自己折腾成这样?这么冷,也不披着斗篷?”
陆佐见到妻子如见了救星一般,紧紧握着安静若的手吃力的往屋内走,可是此刻胸口已经开始汹涌澎湃起来,想回答安静若的话,却又无能为力了,边颤抖着行进边用力地咳嗽着,双目渐渐有些赤红起来。安静若吓得面如土色,左手搀着相公前行,右手一边轻拍着他的后背,还一边慰问着陆佐的情况。陆佐好不容易走到床沿时,却顿感胸口一阵翻涌,吐出一口鲜血来,床上的麻色被子瞬间被然后了一角。安静若“啊”的大叫一声,吓得花容失色,原以为相公只是偶感风寒,没想到会如此严重,赶紧扶着他倚靠在床边,然后将脏了的被子卷起,接着让陆佐平躺在床上,就在安静若准备拿着被子去再换一套被子之时,突然陆佐大叫一声,回头看时,只见相公面目狰狞、嘴角流涎,接着四肢也开始抽搐起来。安静若大叫不好,相公这分明就是旧疾复发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