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积雪,殊为珍贵啊!就这么把它扫了,岂不是暴殄天物么?你们不必扫了,就这样看着它慢慢化了,才有意思。”
老潘楞在那里,一句也没听懂老爷说的话,满脸疑问的看看老爷,然后又将求助的眼神投向夫人,“这……夫人您看……”
安静若微微一笑,“既然老爷这么说,就这么办吧!你们也加几件衣服,院子里怪冷的!”
老潘点点头,接着招呼下人拿着扫把赶紧退下。
安静若见下人们都走后,转过头,笑着问陆佐,“相公方才说的话似乎另有深意?”
陆佐微笑着往椅背上一靠,一副如释重负的模样,“静若,你又猜对了!”
“是什么事吗?”
“哈哈……没错!又被夫人您猜对了!”陆佐似乎还在意犹未尽的享受着此时温馨的时刻,躺在躺椅上闭着双眼,喝着拍子唱道,“故人兮彼方,寤寐思之,遥不能忘……”
安静若见他一脸得意的模样,笑道:“瞧把你乐的!”
“师父师父……”殷季跑到院门口,站在对面的滴水檐下,隔着天井喊道,“范公子求见!”
陆佐把拍子一停,睁开眼睛,指着殷季头顶上的屋檐,笑着对安静若说道:“静若您看,屋顶上的喜鹊叽叽喳喳的叫起来,这是喜事要来了啊!”
安静若微微一笑,兀自回屋了。只留下不明就里的殷季站在房檐下,他看看屋顶,又挠着脑袋低头喃喃道:“这……哪里来的喜鹊?我怎么没看到?”
“老潘……”陆佐道,“让范公子到书房等我!”
陆佐穿好衣服之后,便踏着雪地走至书房,见殷季正端茶给范公子,于是轻咳了一声。范恩羽抬头看是陆先生,赶紧从椅子上站起来,正准备施礼,陆佐摆手示意不必道:“范公子不必拘礼,来了这里,就像是来自家一样!”
范恩羽也做了一个请的姿势,“陆先生,您也坐下说话!”
陆佐不慌不忙坐在上首,见范恩羽面带笑意,于是也笑道:“事情进展的不错?”
范恩羽终究难以克制激动,拍手称赞道:“先生果然厉害啊!”
陆佐摆摆手,“这还得仰仗范公子鼎力相助,才能够事半功倍啊!”
“先说说笑了!”范恩羽正色道,“事情既然办妥了,今日在下就是来向先生您告辞的,再不回兰州,可就来不及了!”
“确定要走!”陆佐略显惋惜,“何不就留在京城,与陆某一起过这个年?令尊大人那边,愚兄可以代劳帮忙说话,想必令尊大人会给愚兄这个薄面的!”
“这……”范恩羽略一犹豫,想来想去还是算了,“还是不麻烦先生了,在京城闯下这桩大祸,还留在这里过年,未免太过招摇,而且家父那边也不好交代,只是这件事还得麻烦先生能在家父那边说清楚才好。”
“范公子尽管放心,令尊那边我早已经说好了。还有就是刑部和京兆府那边我也让人打点好了,现如今若是要回去,京兆府那边也不会为难你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