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风凛冽,一更鼓刚响,屋顶上不知不觉就飘起了窸窸窣窣的雪花,陆府的屋檐上已经点缀上了几点白。相比之下,屋内却暖和许多,屋中间一盆炭火红得正旺,安静若忙前忙后的整理着房间,嘴里一边喃喃道:“许久没有回来,这房间的积灰原来这么多,前两天怎么都没有发现!”
而陆佐却坐在窗前,手里捧着一本书,呆呆的望着窗外出神,“静若,外面下雪了!”
安静若放下手里的活计,将抹布往木桶上一挂,款款的走到陆佐的跟前。陆佐赶紧站起身,引着安静若就着坐下,然后双手托起安静若的手,看着她的手冻得通红,满脸爱意甚是心痛,“辛苦你了!”
安静若甜笑着摇摇头不说话,眼里噙满了泪水,却只是忍住。陆佐感觉安静若的手甚是冰冷,于是又将她的手托将起来,然后搓着她的手哈气,接着关切的问:“冷吗?”
“不冷……”安静若满是爱意地看着自己的丈夫,心里早已是暖暖的了,正说着,一阵寒风吹进窗来,忽地卷进几片雪花,落在安静若的头发上,两人不约而同地道,“冷……”言罢二人相视一笑。
陆佐轻轻地拂去她头上的雪花,安静若则呆呆地望着院子里的雪,心里暖融融的。
“嘭嘭嘭!”屋外响起一阵急促地敲门声,“师父开门!”
安静若看着陆佐低声问道:“这么晚来找你,是不是出什么事情了?”
陆佐沉着脸点头,然后便去将门打开。
门一开,但见殷季满头风雪,焦急地道:“师父不好啦!”
“出什么事了?”
“刑部尚书崔皓上吊了……”
“什么……”陆佐瞪大的双眼,“你怎么知道的?现在人怎么样了?”
安静若也好奇的走到门前,问:“崔尚书怎么会上吊?”
大冬天的殷季方才跑得气喘吁吁地,额头还冒着汗,咽了咽口水,道:“宁王方才派人来说的,现在人是死是活还不清楚呢!王爷让您赶紧去一趟呢!”
陆佐凝眉思忖着,然后转过身,喃喃道:“崔皓怎么突然会上吊自杀呢?难道他和这次的欠银有关?可是崔皓是个刚正不阿的人,向来也鄙夷那些贪官污吏,他怎么会……”
“师父,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赶紧去看看不就知道了!”殷季焦急道。
安静若道:“公辅,你还是先去看看吧!崔尚书也是个忠臣义士,朝廷可少不了他啊!”
“是去宁王府还是去崔尚书的府邸,来人说了吗?”
“宁王府!”
“走!”陆佐不由分说,就要往门外走去。
“慢着!”安静若叫住陆佐,然后从屋内取出一件大衣给陆佐披上,这才叮嘱殷季道,“外面天寒地冻的,照顾好你师父。”
“师娘您放心吧!”边说着,边拿起廊檐下的一把伞。
殷季撑着伞,引着师父边走边道:“老潘已经备好马车了!”
“杏花酒楼不就在旁边么,干嘛还有马车,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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