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远山面沉似水,似乎回忆起了一段往事,“现在还不好说啊!当年我女儿她母亲生静若的时候难产,所有郎中和官中的太医都无能为力,我兄长那次却毫不犹豫的帮我夫人顺产,才保住她母女平安。老夫兄长他终生未娶,也未有一儿半女,所以对静若,他也视若己出,所以……”
“所以安姐姐能把水月先生请来的,对吗?”殷季闪烁着明亮的眼睛接话道。
“虽然这么说,但是现在都已经过去整整四个月了,按理说,不管能否请得到老夫的兄长,上个月也应该回来了才对,可是小女竟然至今未归,老夫也甚是担心啊!”安远山说罢,眼眶湿润,自己女儿虽然性格豪爽,但是从小到大并未出过远门,此番一去已然数月,这途中何其凶险,不禁担心起女儿地安危来。
高筠低下头,也不好再问下去了,如果琼茜郡主果真出了什么事,那真的是愧对伯爵爷了。
安远山却忽然抬头问:“老夫也有一件事情想问高将军。”
高筠微笑着抱拳,道:“爵爷直说吧,在下绝对知无不言。”
安远山欣然点头,道:“关于令兄的风闻,高将军最近可曾听闻?”
“这……”高筠思忖着点头,“有所耳闻!听人说他最近和太子过从甚密!”
安远山见他倒还实诚,“高将军,你相信吗?”
高筠陷入了沉思,“我问他的时候,他说并没有和太子有什么瓜葛,有时候的往来,只不过公事上循例请示。所以……”
安远山看高筠的脸色,心下也知道他的顾虑,于是说道:“高将军之所以能数月之间,成为正三品金吾卫上将军,以您的直觉,会不会有什么原因呢?”
高筠又陷入了沉思,“难道和我哥哥有关?”
安远山点点头,“这是其中一点,虽然你哥哥现在只是工部检校员外郎,但是以我的消息,他很有可能和太子有所往来。”
高筠面露惊讶,“你是说他们暗中操作,助我当上金吾卫上将军的?这……怎么可能?”
“当然有可能只是道听途说,圣上之所以会破格提拔你为金吾卫上将军,主要还是想培植自己的亲信,所以眼下圣上如果知道你也和太子有什么瓜葛的话,圣上很有可能会……”
“会怎么样?”高筠愕然问。
“这个现在很难说,老夫官场沉浮数十年,只是想提醒你,刚上任不久,最好不要那么快和某个党派有所往来!”安远山说的时候,其实就是委婉地警醒高筠不要和太子刘衍有什么关系。
殷季也听得明白,站起来,愤愤的对高筠说道:“高二哥,你可别忘了,我师父他现在之所以不省人事,就是拜太子他们所赐,你要是敢跟他们有什么瓜葛,我可就跟你拼命。”
高筠哈哈大笑起来,“小殷季什么时候也变得这么明白了,你看我像那种不忠不义的人吗?要知道大哥的仇我早晚都会替他报的,还有那个荀谋。”
安远山也接话道:“那个荀谋,估计过半个月可能就要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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