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夕当晚,许多人都看到了“飞星楼”上空那道绝美的七彩闪电,有人戏称那是牛郎织女在鹊桥相会。这件事被人们津津乐道了一天,旋即又被新的八卦新闻所替代。几乎无人知道那晚究竟发生了怎样惊世骇俗的事件。
孟锦华只记得再次睁开眼时,四周闪耀着一团白光,自己躺倒在飞星楼前的地面上,周围空无一人。
怎么回事?锦华揉揉发晕的脑袋,心想估计是喝断片儿了,连自己怎么从楼顶上下来的都不知道。正准备爬起身,又一道白光激闪,一个“不明物体”突然从天而降,径直落在身旁,差点儿砸在她身上!
高空抛物可是犯法的,谁这么没有公德!她一边腹诽,一边向那“物体”瞟了一眼,不由大惊。掉下来的哪儿是物品,是一个大男人!而且这人从头到脚一身古装打扮,简直就像从明朝历史剧拍摄现场跑出来的!
难道是跳楼自杀?锦华一个哆嗦,去掏手机报警,却怎么也找不到。正在焦急,身旁的男人轻哼一声,悠悠睁开双眼。
“啊!”锦华一声尖叫,“你、你没死?”
高士袗迷茫地看向身边的女子,两人对视的一瞬间,白光突然褪去,四周陷入一片黑暗。远处传来车辆驶过的声音,星星点点的灯光渐渐闪现,一切恢复如常。
高士袗坐起身,上下查看了一番自己,毫发无伤。这是何处?他疑惑不解地看向周围的环境,眼前的一切都如此陌生、怪异,完全超出了他的想象,就连在西洋画上也从没见过。思索片刻,他似乎有些了悟,起身对锦华施礼道:“敢问大姐,此乃何地?”
见他毫发无伤地站起来跟自己讲话,锦华一时间惊得合不拢嘴:“你、你在问我?”
“正是。”
这人是不是摔傻了,说话怪里怪气的!锦华翻了个白眼,心想既然他没事,自己要继续找手机了。她站起身,借着路灯的光亮,在地上找着。果然,不远处散落着一地手机的残骸,已经摔得粉身碎骨。
“倒霉!”她咒骂道,“苍天啊,你还能让我再倒霉点儿吗?”
“那个……”她正懊恼,高士袗小心翼翼地凑上前,“恕在下鲁莽,不知大姐可是姓孟?”
他怎么知道我姓孟?锦华一愣,看向他。
“若我没有猜错的话,想必此处就是阴曹地府,大姐便是度我过奈何桥的孟婆吧?”
孟婆?孟你个大头鬼啊!我要是孟婆的话,现在就煮一大锅汤来给你洗洗脑子!锦华一阵崩溃,这人穿成这样,说话又怪里怪气,怕不是个疯子吧!要么就是从剧组跑出来的戏痴,拍戏拍傻了!还是躲远点为妙。想到这儿,她拔腿就走。
高士袗追上前去,不远不近地跟在她身后。
“你跟着我干嘛?”走了几步,锦华停住脚,生气道。
“在下……”高士袗一脸无所适从。
“要么回家,要么回你的剧组,大半夜的,你这身打扮乱跑什么?”
“剧组……是何地?是阳间么?”
“什么阴间阳间的,你能不能好好说话!”
“我实在不解,还望赐教。”
“你!”锦华咬咬唇,“好,我告诉你,这里不是阴间,是华国,而你,”她指了指自己的脑袋,“这里摔傻了,拿出你的手机,拨打120,站在原地别动,会有人来接你的!”
“华国……”
“还有,我不是孟婆,更不是‘大姐’,我有那么老吗?”
“大姐乃尊称,并无冒犯之意。在下不解的是,此处风物与阳间天差地别,闻所未闻,见所未见,不是阴间又是何处?”
“苍天啊,你可不可以放过我!这是个什么奇葩!”锦华揪着头发,崩溃道,“麻烦你去找精神科大夫,好吗?”
“此处若不是阴间,那大……姑娘是何人?”
“我是谁需要告诉你吗?”
“姑娘是我坠崖苏醒后遇见的第一个人,自然要问清楚。”
锦华一愣,回想刚刚在飞星楼顶发生的事。自己究竟是怎么下来的?她锤了锤头,脑中突然闪现出自己就要从40层楼顶坠落的一幕画面,不由一个激灵,难道……
“你说你苏醒之前刚刚坠崖?”
“正是。”
“在哪里坠的崖?”
“江南织染局近郊的高山悬崖上。”
“织染局?现在哪儿还有这种地方?你说的是博物馆吗?还是你们的拍摄基地?”
“织染局是我大明织造府下属衙门,掌管织染绸缎等事务,以供皇家御用,姑娘不知么?”
“大明……?”锦华觉得不可思议,“拜托你别开玩笑!”
“在下的样子像在玩笑吗?”高士袗一脸严肃。
“你……”锦华借着路灯的光亮重新打量眼前的男人。
身材高大,面容清俊,黑发束在头顶,发髻外罩着网巾,身上穿着深青色的明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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