钰涧离开后,茹娉和秋叶禹正等人又寒暄一一阵子,大夫人对自己女儿的表现自然是满意的,秋叶禹正却不这么看了,如今自己能用得上的人也就只有钰涧一个人,他还不想因为这些小家子气而毁了这几日他们父女之间的好不容易产生的情分。
钰涧回了院子坐在椅子上盯着眼前的字发呆,原本是想写字宽宽心的,写了半天一直都写着一个字,恕。恕字拆开就是如心,原本想着秋叶茹娉离开了自己也能好过些,没必要将仇恨记得那么清楚,到头来束缚的也是自己,可是树欲静而风不止,那秋叶茹娉如今身份地位高了,更加肆意妄为。
晴儿这时候过来,将钰涧吩咐的东西拿了过来,那是一对并蒂海棠步摇,是前些日子慕容休拿来的,钰涧本想着将这东西给茹娉,也能应付过去,何必花费自己的银子,可现在晴儿拿出来,钰涧越发觉得自己这么做是在糟蹋东西了。
“将这东西收好,把前些日子慕容休拿来的胭脂拿出来一盒吧。”钰涧想了想心中有一计,她必须要让秋叶茹娉知道,什么叫做作死。
这胭脂前些时候慕容休带了不少过来,钰涧瞧着这颜色确实是让人心仪自己也用了几日,晴儿从库房里哪了个正红色的,配着茹娉的华服最适合不过。
这一夜钰涧早早就睡下了,丝毫没有给秋叶茹娉任何机会来打扰自己,明日一早总是免不了去请安。
第二日,钰涧带了晴儿和小萌两个早早就去秋叶茹娉的院子。刚进院子就看呆了眼,前几日大夫人当真是没白忙乎,这满院子的名贵花种不说,院子外面的石桌也是用大理石重新打造的,那些灌木都是找人重新修剪的。
从前钰涧在王府的时候也不过就是这个样子了,茹娉回来一次大夫人就收拾的这般妥当,着实是下了不少功夫。
钰涧几个人在外面候着,翠竹早上出门打水便瞧见了,这时候茹娉还没有醒,翠竹本想着上前说什么,可见院子里已经有仆人在走动,想了想又住了嘴。
晴儿瞧她那副模样也是够心酸的了,如今茹娉得势她也没跟着过上好日子啊,同样是下人自己总归是幸运的。
等到天大亮的时候,这秋叶韫宿和秋叶韫宿两兄弟也过来了,见钰涧早早就在外面候着了确实是有些惊讶。
“钰涧怎么这么早就过来了,虽然已经是春季,可早上还是比较寒冷。”秋叶韫宿假意问候道。
他也不过是想起了那日在茶楼的事情,不管怎么说钰涧现在和太子走的近,那日的话如果他们真的听了去,钰涧只要在慕容休的面前说上几句,都够这两兄弟受的了。
“如今妹妹是王妃,地位不比从前,钰涧是嫡长女,自然是要给晚辈做个榜样,重礼节才是。”钰涧倒也不上他的当,这大早上冷不说,都等了这么久了,现在回去,岂不是白冻了这么久了。
“只是没想到,王爷起的这般晚。”晴儿有些心疼钰涧,在她看来钰涧是在是没必要这么做,惹不起,大不了就躲出去罢了。
“区区一个丫鬟,也敢议论主子?”秋叶韫霜听了很不顺心,这自己的兄长还要向钰涧示好已经够让他不爽快的了,如今一个丫鬟也都能踩到茹娉的头上,他这个做兄长的自然看不下去。
却见秋叶韫霜还要说什么,就让秋叶韫宿给制止了,此事也就作罢了。原本这两兄弟合着伙没少欺负钰涧,如今风水轮流转没想到也有避让的一天,这长子果真是长子,说话办事总是要稳当些。
反过来看看这秋叶韫宿,仗着自己年少就熟读四书五经颇为显摆,年轻气盛不是错,可也要看对谁不是。
屋内。
慕容晟早就醒了,听着外面三个人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再看看躺在床上的茹娉,丝毫没有要醒的意思。
昨夜晚膳间他与秋叶禹正闲聊,实际上是在探探他的口风,知道了他的态度日后详谈的时候也好下手。可是这个老狐狸既不否认也不同意,就好像慕容晟所说的话和他无关一样。难不成自己这一步棋走错了。
翠竹又换了一盆水进来,见茹娉依旧睡着,有些没注意的看向慕容晟。
只见慕容晟微微垂目,算是允了翠竹的意思,两个人不知不觉中也有了些默契。茹娉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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