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这一下你开心么?”杨越凡的脸上用表情凝结出了这么一句话。到最后他跳下去的时候,虽然还有底牌能保证他不会被摔死,但是在虫潮中能生存多久,这就是个未知数了。在这死亡后果很严重的游戏里,他也不敢赌自己是那种天选之子,能抗住未知层面对灵魂的慢性腐蚀。毕竟,在地球上,有关于人类灵魂的是否存在的研究才刚刚开展,如果不是有大量的案例用事实拍打科学界的脸,灵魂学这个学科可能还在各种哲学中辩论。早在五十年前,各大政权就发现了一个问题,科学界的新发现突然进入了一个峰值,各种新技术,新理论如同井喷一般爆发。最开始是尖端科研实验室的领头人,如同神灵附体,在各种个攻关项目上突飞猛进,原本十年二十年才会初步得出成果的实验,短短的两三年就彻底成熟。大量的新材料,新技术,直接跨过了实验室小规模测试,一步到位变成了可以投入民用市场的成熟产品。各国的科学界似乎进入了属于自己的嘉年华时代,各种影响因子高达二十点,三十点的论文,如同不要钱一样,在各个权威杂志上发表。似乎,人类的科学技术水平,在经过几十年的积累之后,终于到了黄金期,普通人每天都能在各种媒体上看见某某技术难关被攻破,什么什么高新技术投入使用。再后来的几年,问题开始变得有些不对劲了。有些人,可能昨天还是个清洁工,第二天就变成了某一方面的专家;可能上个星期,一个男孩才过完他十二岁的生日,因为考试不及格被暴躁的父母打的屁股通红,没等他消肿,他就突然成了一个材料学家。困扰了某个国立实验室十几年的难题,在他的演算本上,被草草的写了出来。这样的人越来越多,一个个技术难题今天被提出来,第二天就会有人突然觉醒了关于这个问题的解决办法,科学界崩溃了,无数德高望重的大师级人物,沉迷于酒精,兴奋剂类药物。自杀,堕落,在大学里,在科研中心里,每天都有吊死在树上的学者,科学家被人蒙上白布,送进停尸房。社会已经不需要学者了,那些一夜之间觉醒的人,被称为——聆听者。事情的转机就是从一个聆听者开始的,那名聆听者在觉醒之前,是一名小学老师,突然间就变成了一名物理学家。他用了三个月的时间,设计了一种高性能电池。当然那个技术已经不重要了,在投入生产不到三个月的时间,那种曾经的高性能电池,就成了落后的低端技术,被效能更高的产品取代了。然后那名教师,死了。脑死亡,解剖尸体的专家在报告中写到,这名教师的大脑,已经被烤熟了。就像是在微波炉里,从小火开始一路升温,最终变成了高火,脑组织已经彻底萎缩,变质。就像得到了什么信号一样,聆听者们大规模死亡,各国为了延缓这种情况的恶化,用冬眠仓将所有发现的聆听者冷冻。因为每一名聆听者都代表着一种尚未被人类掌握的技术,或者设计,或者产品优化,这些人,是宝贵的财富。就像当年的石油一样,这些宝贵的人力资源,一经发现,就会被国家注册在案,被按照脑子里的知识分门别类的冷冻,储存在可以抵御核爆炸的地下掩体中。当科学界遇到了什么难题无法突破时,一个装载着解决办法的聆听者,就会被解冻,在有限的生命倒计时中,解决这个问题。科学界重新复活了,但是方向却改变了。国家需要的是具有创新思维,具备丰富的专业知识,能在无数种发展方向中,找到最优解的人,然后建立课题,找到对应的聆听者。解决课题,投入生产,升级产业,重新分析最优解,找到新的难点,等待聆听者支援。科学家已经消失了,在他的尸体上站起来的人,叫做科学官。然而,战争,战争从未改变。人类在面对一种有利可图的资源时,最先想到的就是占有的更多。以前是能源,现在则变成了人口。更大的人口基数,代表了更多的聆听者,代表了更多的新技术,新装备。人口资源变成地球上最抢手的资源。那场改变了整个世界格局的战争爆发了,直接导致了地球上的五大阵营出现。原本人口数量占有优势的新华夏,在战争中的目标很明确,决不允许自己身边再出现一个超出掌握的强大势力。天竺联邦就是共和国最大的目标,好在新华夏在之前的近百年中为这一次的机遇打下了坚实的基础。那真是一场奇怪的战争,因为你不知道自己的对手会祭出什么样的秘密武器。即便是在新华夏内部,当陆军刚刚淘汰了传统的,以生物化石为燃料的战车,更换了纯粹的电能驱动坦克时,海军第一艘可控核聚变能源的太空武器平台已经升空了。这其中的差别只不过各部门分配到的聆听者有所不同。第一个倒在共和国铁蹄下的是瀛洲。在瀛洲政府最后的避难所中,新华夏的陆军找到了被成规模杀死的聆听者,在无法继续抵抗的情况下,他们用毒气杀死了全部的聆听者。但是已经被缴获的技术储备,已经足够共和国消化一阵了,人体强化方面的相关技术,是瀛洲一直以来的攻克方向,给后来新华夏政委的出现铺垫了一条康庄大道。狩魔猎人拍了拍杨越凡的脸,打断了对方的思绪:“一个小玩笑而已,别在意。”十个玩家最终全部安稳的完成了任务,活到了最后,此时他们已经从任务空间中脱离,站在了最开始建团的城堡中。“您所在的战团‘报应’,完成了建团任务,正在统计‘报应’战团在任务中的表现等级,请稍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