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所以,前辈不建议我插手此事?”
“我没有这个意思。我只是提醒你,连九大宗派都在等候继续发展的怪事,你千万别轻易插手。”
“多谢前辈提点,我记下了。”陈天鸿亮起一根银钉,“前辈,我想知道这银钉的来历。请前辈告知予我。”
“‘猎人钉’!”
“传说中的‘诛仙钉’?”
“正是!”窗外的虚影沉默片刻,“看来,你的道行大进,你的那双贪狼神眼不仅能感应到‘诛仙钉’这种至邪之物的存在,还能有效压制其魔力。或许,他们中有人早已料到会有今日。”
“八年前,有人‘奉神谕’追杀我!”
“你在试探我?”
“若前辈真的是友非敌,应该告诉我一些事情的真相。”
“你真要深究此事?”
“是!”
“大概是在八百年前,有一个叫‘血月猎人团’的神秘组织形成。八百年来,他们的力量已经渗透进了九大宗派。然而,那怕是连九大宗派,也无法确定这个神秘组织的存在,更无从谈起对付了。
你要明白,只要他们确信你开始追查此事时,追随你的每一个人,都会处于十分危险的境地。你身边的任何一个人,随时会成为那一千多具一样的尸体,呈现在你的眼前。”
“多谢前辈提点,晚辈知道该怎么做了!”
窗外没有继续传来回应声。
其时,天色已亮了起来,满天云霞红彤彤的,颇具壮阔意境。
陈天鸿收起其它东西,唯独留下刘禅的那张画。洗漱完毕,用过精美的早餐后,准备一个人出门遛达。刚一出门,只见一道熟悉的身影站在长虹楼门的一侧,正仰望晴空。
“玄武师兄!”
“现在不是火焰令了,似乎没那么威风!”玄武缓缓收回目光,平视着陈天鸿,突然一笑,道:“看来看去,我们七人中最能折腾的人,还真是只有你一人。昨天,你的行动,迅速、高效,让人刮目。不过,师父给你传了一封信。今天你在出门前,还是先看看师父的信。”
玄武掷过一封秘信,袍袖一甩,踏步离去。
陈天鸿正握着信思索时,刘禅回来了。刘禅满脸困意,显然是好久没有休息之故。他刚要说话,陈天鸿微一示意。于是,二人沉默地走回了陈天鸿的房间。
“刘师兄,你为何要我介入这件事?”
“我要报仇!”陈天鸿问的不意外,刘禅回答的却让陈天鸿非常意外,刘禅续道:“我知道有一个神秘组织存在,专干丧尽天良之恶事。我从散尽所有家财、花巨资买了封神殿外门弟子名额的那一刻开始,发誓非铲除‘它’不可。在师兄出现之前,我其实已经绝望了。但现在,我知道此事定有了转机。”
“你很自私!”
“是!我愿意以自己的性命,了却一桩心愿!”
“说说那十三家与那个地方的人,都是怎么回事。”
“此事还要从我的曾祖说起。在我曾祖二十岁生日的那天,天显异象,日食与月食同一天出现。在月食的时候,瑶光区的某一区域上空,缓缓呈现出一个巨大的怪兽虚影。当虚影成型后,却是一闪即逝。
我的曾祖,天资奇高。在推算历法后,确定那天只应该是日食。所以,他立即明白,那晚的月食一定是一种神秘力量造成的假象。
我曾祖立即意识到了某种危险的存在。于当夜,与我的高祖携带家人离开祖宅,迁往天枢区,隐姓埋名,隐居下来。直到事情过去二十年后,我的曾祖修道有成,才偷偷展开追查。
他惊奇的发现,那天看到过那个怪兽虚影的人,似是受到了一种诅咒,皆成了身体残缺,近乎与野兽无异的人。而且,这些人的容颜、形貌、年纪,似乎也被封印了一般。
我们看到的那个少年,其实至少有一百五十岁了。
虽然我的曾祖谨慎大半生,但最后还是没逃脱那个诅咒。他老人家在失去灵智的最后一念间,亲手割下了自己的头颅。他老人家下葬后的第三天夜里,我爹敲开了我的门。
当时,我爹双眼涌血,好似正在剧烈魔变。他在将一块心型石头塞到我手里后,便化为一缕血芒,消失在我的眼前。
那一夜,我家里的人全部消失了。只剩下我一人。当时,我觉得自己无论如何也难逃一死,反而镇定了下来。再仔细搜寻庄院后,发现花圃中的所有花草全部枯萎凋零。唯有一株血月花依旧盛开。
当我拔起血月花时,花根从泥土中带出了一个已有锈斑的铁盒。铁盒里是一封信,是我曾祖穷其一生追查到的内容。那时,我才知道,我曾祖早已预料到难逃灭`门之灾。所以,他的后半生,倾尽所有,只为留下一个子孙而拼搏。
我的曾祖选择了我,并留下了血训。”
“这属于你的独家秘密,你好好保存着。”刘禅欲取东西时,陈天鸿阻止道:“那个神秘组织叫‘血月猎人团’。你放心,我一定会亲手灭了它。”
“师兄,我想亲自参与!”
“虽然我没看你曾祖的信,但我知道,这事只有命硬的人,才能去办。”陈天鸿摇了摇手指头,道:“去把关胜他们叫来,我有事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