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我身正不怕影子歪,随他怎么想,爱咋咋地。”
其实学校里已经有不少关于她的传言了,那次她大半夜的上了陆哲的车不就被传成了好几个版本么?要是真的那么介意,那干脆不要活了。
“桑榆,告诉别人你是我名正言顺的妻子很丢人么?会让你觉得不安吗?”
听到这句话,顾桑榆收起了脸上多余的表情,她竟然从陆哲的话里听出了一丝淡淡的惆怅。
该死,她只顾着自己了,却忘了陆哲的感受了。
“当然不是了,成为你的妻子是让我觉得骄傲又自豪的事情,有你在身边我也觉得安心,正相反——我担心的是——”顾桑榆抓住陆哲的手,他的手总是这么的温暖,即使在寒冬也是一样,她正色道,“我担心的其实你也知道,我曾经也说过许多次了,但自从和你在一起之后我努力的不去想它们给我带来的困扰。但我总是需要时间不是吗?在我有足够多的勇气和你手牵着手站在众人的面前之前,请允许我用这段时间努力的融入你的生活,也请给我再多一些的肯定,最主要的是——我想变成一个可以站在你身边的,不只是因为你的喜欢,更多的是——我配得起的那个身份。”
其实说到底还是自卑在作祟,也许她可以不在意别人的目光和诋毁,但她总得面对陆哲身边的亲朋好友,如果不能使自己变得更加优秀,那么这样的她站在陆哲的身边也只会让陆哲觉得倍加辛苦。
因为他要维护她,也要保护她,如果她没有能够让众人接受她的本事,那她的存在只会是个拖累。
这些她看的比谁都要清楚明白。
没听到陆哲的回答,顾桑榆晃了晃他的手,“我这么说你能理解吗?”
陆哲将她头往自己胸前一按,嘴角有一丝无奈又带着暖意,“我要是听不懂你话里的意思,那我这三十几年不是白活了?”
顾桑榆抬头看他,指了指自己的胸口,“那我的心意你也感觉到了?”
陆哲大手连带着她的手按在她的心口之上,“那颗跳动的,体贴的,为我着想的心意,如果我感受不到那我岂不是傻子?”
顾桑榆嘻嘻一笑,“跟聪明人说话就是好。”
“哦,对了,阿悦后天的飞机,我想去送送她,”顾桑榆眨眨眼,“我又得请假了。”
秦悦要走了?这么说他可以回家了?这算是个好消息。
心里这么想,但面色仍旧是那副淡然的表情,“周一我和你一起去,去送她。”
“好,到时候咱们一起去,”顾桑榆抱了抱陆哲,“明后天我得陪她,本来说好要去看文雅的,看来也只能食言了,也不知道她现在恢复的怎么样了。”
文雅每个星期都会到医院来做康复训练,前几次陆哲路过康复科的时候看她恢复的还是可以的,于是他说道,“她现在能杵着拐杖行走了,再过几个月就可以不用拐杖了。”
顾桑榆说了句那就好,她抬眼看了看表,“时间不早了,我得走了。”
陆哲还是那副姿态,将她圈在怀里,并没有要松开的意思,“要是能把你变成玩偶时刻放在我的衣服口袋里就好了。”
说这话的时候他的口气还是那样的平淡,脸上的表情也仅有微笑而已,但顾桑榆就是听出来了他对自己的不舍。
然后她主动的亲了亲他的嘴角,“你这值班不是也快结束了么?不用变成玩偶,晚上我会好好陪你的。”
一听她说晚上会好好地陪他,陆哲意味深长的笑了笑,“好。”
顾桑榆站起身来把饭盒收拾好,拎好自己的包和陆哲并肩出了大楼门口。
她站在雪地里,又抱了抱陆哲,“去吧我的陆院长,要好好工作不要分心哦。”
“好。”
“我走咯——”
直到顾桑榆的身影看不见了陆哲才离去,刚走两步又接到值班人员打来的电话,“陆院长,急诊科刚送来两个出车祸的患者,现在急需手术——”
“我知道了,马上来。”
陆哲挂了电话,直接跑了过去。
顾桑榆哼着小曲回到的住所,秦悦照例敷着面膜等着她,又等她洗完澡秦悦才问道,“我说,你下巴上那疤是怎么回事?”
她问这话的时候顾桑榆已经洗完了澡,正在洗漱台前挤着洗面奶,她看了看镜子里的自己,又扬了扬下巴——其实这指甲划痕一点也不严重,但就是因为这两人关心自己,所以才能一眼就看到吧。
顾桑榆叹了口气,“说来惭愧,不说也罢。”
秦悦倚在门边上,“你这是被人揍了吗?”
顾桑榆一边洗脸一边说道,“也就是和几个小屁孩打了一架,也不算打架吧,顶多就推搡了那么几下。”
她洗完脸用毛巾把脸上的水擦干净了之后,秦悦捏着她的下巴把她的脸掰了过来,“几个小屁孩还能把你欺负了?你是越活越回去了。”
顾桑榆摆摆手,“别提了,现在这小女生和咱们那会不太一样了,什么难听的话说什么,打起架来就会背地里掐人踩脚的,一点意思也没有。”
说完她朝厨房走去,拿了灌奶啤喝,“刚才洗澡的时候我还瞧见我胳膊上腰上也被她们暗算了,想我堂堂一个已经步入社会两年的人被她们这么掐,这叫什么事儿啊——”
“小女生不好对付啊——”秦悦看她咕咚咕咚喝奶啤,不禁也叹了口气,“你家陆院长知道你和别人打架了么?”
“知道了啊,他还问我有没有还手来着。”
“哦,那你家陆院长知道你酒量超级好么?”
“知道呀,怎么了?”
“这也知道了啊——那,你家陆院长知道私底下的你其实是个没什么形象,喝水大口大口又带着声音,吃相也不怎么文雅,而且脾气还不好的抠脚大汉么?”
奶啤的量就和罐装啤酒是一样的,顾桑榆两口气就喝完了,听到秦悦说的话,她一把将奶啤的瓶子捏的变了形,“死阿悦——你说谁是抠脚大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