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仆人打扮的老者,但是别看是仆人,林东来从二人那高高鼓起的太阳穴,就已经看出了他们俩颇为不俗的内功修为。
林东来心里清楚,这俩人必是原著之中的‘一字电剑’丁坚与‘五路神’施令威,原本都是江湖之上亦正亦邪的角色,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后来都归隐了梅庄。
开门的二人,见到林东来二人,其中的丁坚,脸色木然,而后冷冷的道:“你们是何人?来此何事?”
向问天为了任我行那是什么话都敢说,只听其笑呵呵的说道:“我乃嵩山派左冷禅的师叔,这位是华山剑宗风清扬的唯一嫡传。
武林之中,沽名钓誉之徒甚多,而真正有真材实料、做大事而不愿张扬者,却十分之少。而这极少的人之中,‘一字电剑’丁大哥和‘五路神’施九哥的名头,却是令在下仰慕已久。
左师侄说起,要来杭州向江南四友请教。
左师侄还说:倘若他自己亲来,只怕四位前辈不肯接见,只因他近年来在江湖上太过张扬,恐前辈们瞧他不起,倒是老朽虽然归隐已久,不过,却也猜到四位庄主未必得见,但如能见到‘一字电剑’和‘五路神’二位,那也算是不虚此行了,因此,我便主动请缨,来杭州走一遭。哈哈,哈哈。”
说到最后向问天豪迈大笑,另外从怀里掏出一面镶着珍珠的五彩令旗,像极了左冷禅的五岳令旗,也不知道向问天是从哪来山寨来的。
林东来见到这个场景,心里偷笑:“也不知道左冷禅知道向问天成了他师叔,会不会气的胡子都翘起来,不过,他怎么知道风清扬的,哦,对了,他自己的身份都是假的,对我当然也是瞎编的,想不到瞎猫抓到死老鼠了。”
“……”
“……”丁坚与施令威无语,而向问天则是,一见到人,一张嘴就跟机关炮一样,更像雨点一般,说个不停。
听到向问天的话,林东来再次暗叹,为了任我行,这向问天也算是舍了脸面了,不然以他的脾气,岂会对两个家仆一样的人物,如此阿谀奉承?
不过林东来再一想到自己的便宜师傅岳不群,为了华山派而挥刀自宫,对于向问天的做法,他也能理解几分。
不过,可惜,热脸贴冷屁股,丁坚倨傲道:“我家主人与你们嵩山并无瓜葛,他的五岳令旗在这可不管用,请回吧!”
向问天眉头一皱,正想再磨叽磨叽,林东来却懒得看他奉承这丁坚,直接剑意加身,一股锋芒气势直冲丁坚两人面门!
而在丁坚和施令威看来,只觉得林东来身上涌出一种无法形容的气势,如万剑穿心一般朝自己两人袭来,只觉得呼吸困难,遍体生寒,冷汗如雨。
林东来对于二人的表现很是满意,再收了剑意之后,道:“可见得你家主人了?”
片刻之后,丁坚这才缓过神来,苍白着脸,谦卑的说道:“见得,见得,还请两位进来,在花厅稍候,令威,你去禀报四位庄主,就说有贵客来访!”
林东来对此微微一笑,悠然迈入梅庄,向问天则是惊愕良久,旋即,也跟了上去。
梅庄外边梅林如海,这里面更是难得的雅致,自有一股书卷墨香,非同一般。
走进花厅之内,迎面正中的墙上,悬挂着一副泼墨水画,画的是一个背影,寥寥数笔,却气势如虹,更有着一股淡淡的锐气。
向问天见到此画,若有所思,而后心中一动,问道:“林兄弟,你看此画如何?”
林东来身怀剑意,看的自然比向问天更加清楚,只听林东来说道:“笔法森严,其中凌厉锐利,犹如剑刃出鞘,画中藏剑,确实是难得的画作!”
施令威与有荣焉的笑道:“风兄弟,不愧是风老的弟子,这眼力果真非凡,此画,乃是我们四庄主醉后泼墨而成,酣畅淋漓。四庄主醒后叹道:‘恐再无此机缘,能作出如此完美的泼墨了’,风兄弟能看出其中剑气,四庄主必然引为知己,哈哈!”
只见,画上落款正是“丹青生大醉后泼墨偶得”,林东来自然知晓此画,乃是丹青生生平最得意的作品。
以林东来如今的江湖地位,能让他夸几句的人或物,其实真的不多了,说句实话,林东来还是比较欣赏这梅庄四友的,几人隐居西湖之畔,沉醉艺术,完全不参与江湖纷争,而且各自将武功融入艺术之中,这已经算是开创自己道路了,道法自然,万物皆可得道。
要不是任我行是林东来内功的关键,他也不愿意来打扰这四位江湖艺术家的生活。
即便来了,林东来也打算保住这四人的性命,免遭任我行毒手,四人之中,黑白子虽然贪婪,但是相比于江湖之中的大奸大恶之辈,却也罪不至死,江湖中人又有几个没有贪婪之心呢?
贪嗔痴、爱别离、怨憎会、求不得!
佛说四大难,乃是世人固有的弱点,相比任我行的暴虐、左冷禅的狠辣,小小贪婪又算得了什么呢?平心而论,自己不也贪婪吗,贪图任我行身上的吸星大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