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九十年代初的首都并没有想象的那么落后,甚至就全国水平而言,已经是一座现代化的大都市,虽不似后世那般各种奢侈品、洋玩意儿应有尽有,但大型的商场也是不少的。
首都王世杰不算熟悉,在他印象当中,王府井和西单附近都有买衣服的,所以他就开车前往了市中心地带。
对于穿衣吃饭这种事儿,王世杰一贯没什么要求,比如买衣服,只要是合身的,穿着又舒服的就行,买完几件冬衣,王世杰提着购物袋朝自己停车的地方走去。
“你是不是眼睛瞎了,这么大辆车停着儿看不见吗?你看看你把这一堆垃圾弄的车上到处都是,你看看你那易拉罐,把车漆都蹭掉了。”一个尖锐的声音突然从王世杰后面的车响起。
王世杰扭头一看,原来是一个十七八岁的小姑娘,手里抱着一些纸板和易拉罐,不知怎么地就弄到人家车上了,看小姑娘身上穿着洗的白发白的衣服上摞着补丁,想来日子过的有些艰难,王世杰观察力很细致,看到小姑娘脸上似乎要哭的样子,但眼睛却没有丝毫光彩。而车主是一个四十多岁的男人,正皱眉看着自己的车,似乎有点心疼,而在车主的身边也站着一个身材臃肿的女人,看年龄也有三十多,正竖眉瞪目的冲着小姑娘发火。
看热闹的人一下围了上来,这时,人群里挤进来一个老汉,脸上皱纹密布,身上穿的也是破破烂烂,一看到小姑娘,急忙上前将小姑娘扯到身后,说道:“这位大姐,我孙女她是个盲人,如果有什么得罪的地方请您大人大量,不要跟我们乡下人一般计较,我替她给您赔罪了。”
老汉也不问事情缘由,就赶紧给那中年妇女作揖道歉。
那男人看了老汉和那女孩儿一眼,对那女的说:“算了,走吧,权当自己倒霉。”
但那女人却有点不依不饶的意思,一把把老汉作揖手给打到一旁,又赶紧拿出一团卫生纸擦手,尖声道:“又脏又臭的,你叫谁大姐呢,谁是你大姐。你孙女是盲人怎么啦?盲人把我的车磕掉漆就不用赔吗,既然知道她是瞎子就别带出来闯祸,喔,合着瞎子闯了祸你道声歉就完了?那还要警察跟法律干什么?我不管,我这车补个漆少说也得七八百,你把钱给我赔了。”
老汉一听七八百双脚一软,马上就给那妇女跪下了,哀求道:“这位大姐啊,您是贵人,您就是把我们祖孙俩卖了也不值七八百啊,求求您,高抬贵手,就饶了我们吧。”
周围群众有好心的,难免就出声劝解。
“唉呀,你看这祖孙俩多可怜,就放了他们吧。”
“这位大姐,你们家连小轿车都开上了,何必因为这点小钱为难他们呢。”
“你看人家都给你跪下了,何必得理不饶人呢,算了吧,怪可怜的。”
那妇女一听火气更大,指着说话的几个人骂道:“你们一个个他妈的都是站着说话不腰疼是吧,他们可怜怎么了?难道我的车就白刮了,我有钱是我的事儿,他们既然错了就要给我赔偿,这是天经地义的,哦,给我跪下我就得认倒霉,来来来,让这个老头给你们磕头,你们替他把钱给了,行不行?”“哎你怎么说话呢?”
“这女人怎么这么不讲理啊,我们不就劝了两句吗?”
“说话怎么这么难听,难怪老话说为富不仁,看她的样子就不是什么好东西。”
群众们纷纷出言开始指责那个女人,那个女人更加来劲儿,站在大街上一个人骂一群也不落下风。
王世杰看着那个盲人女孩儿蹲在地上留着眼泪,又看着那个老汉跪在地上欲哭无泪,心中不由动了恻隐之心,径直走到了老汉面前,先把老汉给扶了起来,然后到那辆桑塔纳车头看了一下,对那个正骂的起劲儿的妇女说道:“我看你车头的漆好像不是新刮的,应该有段时间了,你为什么冤枉人家小女孩儿?”
“哟,真实嗑瓜子磕出个臭虫,你谁啊你就多管闲事?这有你什么事儿,我这车平时爱惜着呢,从来没刮没碰的,怎么会掉漆,你别他妈睁着眼说瞎话,我的车就是这个瞎子给刮得,怎么着?你要出头,你替她赔钱呐?”女人顿时把火力转向王世杰。
王世杰不欲跟这个女人废话,说道:“要不我叫交警来验一下,如果真的是新刮的,这钱我赔,要不是,你给这对祖孙道个歉。”
“笑话!我看你是吃饱的撑的吧,就算不是他们刮的,这个瞎子把垃圾弄到我车上怎么说?凭什么我给他们道歉,你算哪根葱要你来这儿出头,要是吃饱了没事儿干就滚蛋,你算什么东西?”妇女一听王世杰要叫警察,有点心虚,但话说的更难听了,想用言语挤兑王世杰走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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