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代价才能从国外换回一些电子芯片,即使如此,还总是被发达国家动不动的就禁运、禁售,致使华夏电子数控产业、电气自动化产业、电子信息产业的发展受到了严重的阻碍。
当然,王世杰是不明白这些的,如果明白,他也就不会觉得陈老提出的要求有些无礼。
眼看陈教授脸色难看起来,刚要开口说什么,张秋歌忽然道:“陈教授,你别急,有个情况你可能不清楚,这位小王同志他不是咱们国家的人,人家是华裔,是来国内投资的外商,又不是设备的二道贩子,您老可是误会了。”
“啊?外国人?”陈教授打量了一下王世杰,自嘲的笑了笑:“没想到,明明是黑头发黄皮肤却成了老外,没想到,那倒是老朽唐突了,对不起,这位先生莫怪啊。”
尊老爱幼的思想在王世杰的观念里面根深蒂固,赶忙表示道:“老先生言重了,我一个小辈儿的那当得起您道歉,没事儿,没事儿。”
张秋歌对王世杰说道:“小王同志,这位陈教授陈老是我国著名的电子信息工程的专家,从中科院退休之后回津门颐养天年的,结果架不住津门大学的领导天天上门邀请,这才在津门大学当了一个客座教授,他可是咱们国家在集成电路和电子科学方面的最顶级的科学家。
陈老一辈子都心系祖国的电子科学建设,为了祖国的电子科学能够快速发展,不知花费了多少心血,所以一看到能够生产芯片的设备,难免就会失态,这种心情你要理解。”
听到陈老这番介绍,王世杰立刻肃然起敬,不管那一门科学,能够被人称为一国顶尖科学家的人绝对属于国宝级的人物,其身份地位或许不如一国领导人,但对于国家的贡献绝对不比一些国家领导人低,甚至犹有过之。
陈老听了张秋歌的话之后,深深的看了一眼图册之中那张光刻机和蚀刻机的照片,眼神之中满是不舍,但还是收回了眼神,平淡的对张秋歌和王世杰说:“我等下还有课,就先走了,小伙子,刚才的事儿你别往心里去。”
听到陈老要走,王世杰有点慌,他立志要发展各种科技来带动全球科技发展的,此刻的陈老与他而言便犹如一尊光芒万丈的大神一般,怎么可能会轻易放过,但他却没有留下人家的理由,内心之中如同水入滚油之中,却无计可施。
张秋歌自然也看到了陈老对于光刻机的不舍,也看到了王世杰对于陈老那种迫切想要邀请的心情,而他自己也很想从陈老身上学到一点东西,心中便萌生了一个想法,说道:“陈教授先慢走,我有几句话要对您说。”
陈老闻声止步,扭回头看着张秋歌,看看他要说什么。
“陈老,我受小王同志邀请,准备去他即将建立的企业担任工程师,虽然小王同志没办法帮助国家买设备,但他可以自己买设备生产吧,小王同志说设备不能卖,那生产出来的芯片总可以卖吧。”张秋歌慢慢道出了自己的想法。
陈老听到张秋歌这么一说,立刻兴奋起来,连连说:“对啊,对啊,我怎么没想到,老张,你这个主意可是太好了,不过要生产各种芯片只有光刻机、蚀刻机这些可是不够,等等,我看看这本产品手册上有没有。”
王世杰有点懵圈,自己不过是想先建设一个简单的电子产品工厂,慢慢发展,但看陈老和张老的说法,貌似是要整一个芯片加工厂出来啊,就算王世杰再不懂技术也知道芯片生产可不是开玩笑的事儿,别说三千万,你就是三亿美金都未必打的住,先不说其它,就一台光刻机就要八千多万美元,可是要生产芯片出来,只有光刻机是远远不行的。
一枚芯片制作出来可以说是十分复杂的,从设计到制版,再到圆片工艺和最后封装测试,这四个步骤要牵扯到物理学、电子学、光学、化学等多门学科,这还不说里面需要的机械设备。简单来说,想要制作芯片,你有了全套设备也未必能造出一枚最简单的4位SCM单片机,理由很简单,你没有相应的生产技术。就好比你把全球最先进的数控车床和铣床给一个最优秀的工人,他也加工不出一枚最简单的齿轮,因为他根本不懂怎么操作机器。
一枚简单的齿轮尚且如此,更不用说一枚成熟芯片的制作,那绝不是一两个顶尖科学家就能解决的,因为这需要多种学科的科学家共同研究才能成功。
但看着陈老和张老充满激情的在图册上寻找一个个设备,王世杰也不好去打断,只好由着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