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书?霍去病传:骠骑将军去病率师躬将所获荤允之士,约轻赍,绝大幕,涉获单于章渠,以诛北车耆,转系左大将双,获旗鼓,历度难侯,济弓卢,获屯头王、韩王等三人,将军、相国、当户、都尉八十三人,封狼居胥山。
狼居胥山,熟悉中国历史的人注定不会忽视的一个名字。不熟悉的人很容易把它误解为中国境内的狼山,这实在是个大误会。其实历史上的狼居胥山就是蒙古国境内的肯特山。
车队缓缓前进,目标直指狼居胥。
李乐的车里上来个胖子,一见面就问李乐是谁,还问恰克图去哪了?估计恰克图就是后面篷布下面躺着的那位。李乐脑子转的飞快,镇定自若随口用汉语反问:“你说什么呢?”
胖子微微一怔,用汉语问道:“你是包得金先生的人?”
这队伍由三家人马组成,彼此间互不统属,人数即多又凑到一起没几天,很方便李乐混在其中滥竽充数。
李乐就坡下驴,点头道:“正是。”反问:“你会说汉语?”
“我是随丹羽君一起来的,不过我是蒙古人,十六岁那年去了二连浩特,在那边工作了三年。”胖子做着自我介绍,一边伸出手来。
李乐故作恍然的样子,跟他握了握手,道:“怪不得你汉语说的这么好。”
胖子抽回手,目光投向车窗外,有些担忧道:“腾格里怒了,刚入冬就刮起白毛风是很少见的。”似自语又似在对李乐说。他的右手上戴了一枚狼头造型的金戒指,说话的时候,左手不自觉的转动着戒指。
李乐还不能百分百确定自己没有暴露,眼角余光一直藏在墨镜后面留意着胖子的一举一动,狼头戒指让李乐觉着眼熟,随即便想起海兰珠的爷爷敖日钦手上也有一枚一模一样的。回应道:“你好像就是当地人?”
胖子一笑,露出满口黄玉似的牙齿,道:“我叫敖柏吉,这里就是我的家。”蒙人从小喝奶茶,而且多半人很少刷牙,这胖子倒不似在说假话。
李乐问道:“你是佣兵还是向导?”
敖柏吉苦笑道:“本来是向导,现在什么都不是了。”语气中带了点怨气。他似乎很喜欢聊天,顿了顿,又主动说道:“我本来是跟丹羽君一起的,但昨晚他那个老家人回来啦,车里没有我的位置了。”
老家人?多半就是伊势斗了。李乐心里想着,这胖子满腹怨言且口无遮拦,倒是个套话的理想对象。
“我是包先生找来开车的,你呢?”
敖柏吉道:“我是丹羽君的朋友,这趟回来纯粹是为了帮朋友的忙,但现在,却连朋友都不是了。”
听他的口气,似乎并不是为了钱才跟丹羽一阳搅合到一起的。
车队行驶速度虽然有所加快,但也是相对于昨晚而言,实际上车速还没超过20迈,李乐故意抱怨道:“你这家乡的气候也太怪了,这才什么日子口啊,就下这么大的雪,还有这高原,导航到了这儿都不好用了,也不知道现在走的路线对不对。”
敖柏吉目不转睛看着窗外,面露忧色道:“这里太靠近赤那思的猎场了,前面会有一大段丘陵坑洼带,就算是坦克也别想快速通过,赤那思们最喜欢在那片区域打围子了。”
赤那思。“赤那”蒙语的意思为狼,“赤那思”为“赤那”的复数,意即狼群。打围子就是指狼群狩猎。
李乐当初曾为了来蒙古执行任务,恶补过当地的风土人情,对这句话并不算陌生。敖柏吉说的很郑重,但李乐却觉着他有些杞人忧天,在如此壮观的车队面前,什么样的狼群敢主动进攻?就算真有那不开眼饿昏了头的狼群敢来,但面对这么多人和枪,又能构成多大的威胁?
敖柏吉说:“丹羽君不肯听我的劝告终止发掘行动,一定会后悔的,等一会儿到了那里,你要相信我的话千万别下车。”他左右环顾了一下,又道:“整支车队要数你这辆车最结实了,应该能挡得住狼头的冲撞。”
李乐有些愕然,看着他,问道:“什么意思?真的会有狼群攻击车队?”
敖柏吉更正道:“是赤那思!狼居胥山的守护神,天可汗的阴兵!”
他说的很郑重,又是守护神又是阴兵的,李乐有点纳闷,“守护神好理解,天可汗的阴兵是什么意思?”
敖柏吉看了李乐一眼,道:“反正我的话也不会有人在乎了,说给你听也没什么关系,遂把可汗阴兵之事说了一遍。”
在蒙古高原上,一直流传一个说法,当年成吉思汗跃马纵横战无不胜,击败了无数精通兵法的名将。终于成为千古无双的天可汗。他的战法应用变化多端出神入化,却并非无师自通。蒙古人认为,成吉思汗是得天所授以狼为师,学习了狼的兵法才会纵横无敌的。
蒙古人的传说中,狼不但是长生天派来的使者,还是蒙古人的祖先。在人类还蒙昧茹毛饮血的时代,狼就已经懂得架设群体结构,运用集体的力量和智慧在这优胜劣汰的大自然中取得成功。
敖柏吉讲道,很久以前蒙古人被其他部落战败,遭到残酷的屠杀,只活下来两个女人。她们逃到了一个地方,周围都是山林,中间有良好的草原。这个地方叫做额尔古纳。
&nb...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