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克古力滋怒道:“路远,我几次三番得到的消息都是与你魔教有关,你敢说《圣火秘籍》不在你手上么?”n“不敢说。”路远笑道,说罢从怀里取出一张羊皮卷,“因为此时这《圣火秘籍》就在我身上。”n见状,沐清言睁大了眼睛,昔日路远曾道并不知晓这《圣火秘籍》的下落,今日却突然拿了出来,她真不知道他究竟是什么时候得来的。n闻言,阿里尤克古力滋冷哼道:“就知道你们这些中原人说话不干脆,刚刚还说这《圣火秘籍》对你们魔教没有任何意义,现在又从自己身上拿了出来,当真是好笑。”n“阿里尤克教主此言差矣,我得到这《圣火秘籍》也不过一日的功夫罢了。”路远缓缓道:“经过多日的寻找,前些天我教教众终于寻到了它的下落,昨日刚送达到我的手里。”n“竟然有如此之事?”一旁的沐清言终于开口道,“路远,为何我不曾知晓?”n“言言,从我们刚开始在一起的时候,我就已经让教众去寻找。我想用这本秘籍来化解中原魔教和圣火教之间的矛盾,因为无论如何,你曾是圣火教的圣女,我不想让你两难。”路远缓缓道:“没有告诉你,是因为我并不知道最后究竟能不能找到,免得害你空欢喜一场。”n此时,沐清言心中是说不出来的感动。原来,她的为难,她的担忧,他一直都知晓,并在用自己的方式来化解。所有的感动终究汇成一句简单的话语,“路远,谢谢你。”n“你我夫妻,本是一体,何须言谢?”路远笑了笑,又转过头看向阿里尤克古力滋,举起手中的羊皮卷,“教主,昔日你圣火教曾无故伤我教众,我魔教教众亦曾伤你圣火教教众,这早已是一团剪不乱理还乱的糊涂账。今日我路远献上这《圣火秘籍》,从此你我两教化干戈为玉帛,再不相犯,可好?”n闻言,阿里尤克古力滋眉头紧锁,在心中仔细地考量路远所说的话。他虽鲁莽,却一心为圣火教好。前两次因为这《圣火秘籍》的事,与中原魔教相争,教众已经颇有怨言。若是此次能找回《圣火秘籍》,与中原魔教化解纷争,倒也不是不可。只是中原人历来狡黠,他并不知晓路远此时究竟是说真心话,还是为了寻求脱身之法的权宜之计。n路远看出了阿里尤克古力滋的迟疑,扬手把羊皮卷扔给了他,“教主,为了让你放心,请你先判断这《圣火秘籍》的真假。”n阿里尤克古力滋伸手接住,打开了羊皮卷,路远所言非虚,果然是他们圣火教找寻了二十年的《圣火秘籍》。他抬头看向路远,道:“你倒是有诚意,这样,也好。”n说罢,挥了挥手,带着所有的教众匆匆离去。在经过沐清言身旁时,他略作停留,道:“沐清言,虽然你已经不是我教圣女,但以后圣火教的大门,依然为你敞开。”n闻言,沐清言笑了起来,那笑中却带着点点泪光。父亲曾说过,世间安得两全法,有得便要学会舍。而今天,路远却不动声响地给了她两全。n“言言。”路远捏了捏她的鼻子,笑道:“不用太感动。我曾说过,我会是这世界上最好的夫君……”n入我相思门,知我相思苦。长相思兮长相忆,短相思兮无穷极。n燕北王府,书房中,顾若抒正行云流水地挥洒着画笔,不出一会儿,宋乔的画像就跃然于纸上。n彼采葛兮,一日不见,如三月兮!彼采萧兮,一日不见,如三秋兮!彼采艾兮,一日不见,如三岁兮!古人诚不欺也。n画中的宋乔嘴角上扬,神色温柔,静静地看着她,实在是让她思之如狂。n顾若抒就那样静静地看着他的画像,良久,她竟然忍不住俯下身,吻了吻画中人。宋乔,我每天都会花很多时间想你,战事不忙的时候,你是否也在想我?n正思付间,竹沁缓缓地走了进来。只见她把一封信递给顾若抒,笑道“小姐,王爷的信。”n顾若抒接过信,匆匆打开,里面只有短短几个字若抒吾妻,吾安,汝可安?然而就是这短短九个字,已然让她的心雀跃起来。n他的字如其人,苍劲有力,宛若游龙。她嘴角含笑,看了一遍又一遍。n终于,她坐在了书桌前,提起毛笔,蘸了蘸墨,开始写回信,她要把自己所有的思念都说与他听。n她很快就写好了回信,洋洋洒洒好几页纸,满是自己对他的思念之情。n在把那几页纸装进信封里之前,她突然改变了主意,又坐下重新写了回信,这一次只有短短五个字日日盼君归。n自己那些一日不见便思之如狂的情绪他不需要知道,他只需要知道,她日日夜夜都在等他,等他平安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