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若抒,你好大的胆子。”罗玉菡心惊胆战道,“以下犯上,当诛。”
顾若抒浅笑“皇后娘娘,实在是没有办法。我最近活得不太耐烦,所以想找死。”
“你……”罗玉菡只觉得顾若抒此时大约是疯了。
“皇后,走吧。”顾若抒淡淡道。
罗玉菡不明就里,问道“去哪里?”
“自然是去皇上那里。”顾若抒缓缓道,“我只是想问皇上一句,皇后这样无缘无故打骂重臣之家眷合适么?”
去见皇上?如今自己是名正言顺的皇后,又怀有皇子,哪怕皇上觉得自己所作所为不妥也定然不会怪罪,罗玉菡于是道“去就去。”如果不去,她害怕顾若抒真的会伤了自己。
“那就委屈一下皇后娘娘了。”顾若抒缓缓道,“如果没有你做人质,恐怕我走不到御前呢。”说罢,她推着罗玉菡往前走去。后面那群已经吓得脸色惨白的内侍和侍卫也紧紧跟随其后,生怕再发生别的变故。
当内侍匆匆跑进御书房,惶恐不安地报燕北王妃挟持了皇后要求面圣时,宋灝忍不住嘴角微扬,顾若抒的胆子真是越来越大了。
“让她们进来。”宋灝摸了摸手上的玉扳指,缓缓道。
此时正值正午,御书房的门口有斑驳的春日暖阳,而顾若抒挟持着罗玉菡从那阳光里缓缓地走了进来。明明她今日着的是素白衣衫,挽一个简单的发髻,不施任何粉黛,却在阳光的映衬下分外夺目,明艳无双。一旁盛装打扮、满头珠翠,脸色惶恐的罗玉菡,生生地失了颜色。
见了宋灝,顾若抒便放开了罗玉菡,跪下行礼,“拜见皇上,愿吾皇千秋万代。”
宋灝看着她,想要知道她这句话究竟有几分可以相信。然而她却似笑非笑,目光清澈,完全看不出任何情绪。
罗玉菡走到宋灝的身边,一把拉住他,眼中含泪,有些哽咽道“皇上,燕北王妃挟持臣妾,你一定要为臣妾和腹中的小皇子做主。”
其实,昔日宋灝也算得上了解顾若抒的性格,人不犯她,她必然不会主动招惹他人。所以,今日她敢挟持皇后,肯定是皇后先对她做了些什么。
“皇后,稍安勿躁。”宋灝缓缓道,“你且慢慢道来,发生了何事?”
闻言,罗玉菡稳了稳情绪,道“刚刚臣妾邀燕北王妃去御花园赏花,哪知道一言不合她就把疏影推倒在地,还挟持臣妾。”
“是吗?”宋灝看着罗玉菡的眼睛,淡淡地问道。
宋灝的眼睛太过锐利,罗玉菡不敢直视,微微低下了头,低声道“是,当时周围的宫人和侍卫都可以作证。”
“燕北王妃,你可有话要说?”宋灝转过头看向顾若抒,缓缓道。
顾若抒淡淡道“是,又不全是。”
“此话怎讲?”
“我的确推到了疏影,也挟持了皇后,所以可以说是。”顾若抒淡淡道,“可是我做这些都是皇后挑衅在先,我力求自保罢了,所以可以说不全是。其实,我还有一句话想问皇上,皇后贵为一国之母,不问青红皂白就让宫女公然殴打功臣的家眷,是否合适?”
宋灝看着顾若抒,她还是像以前一样,伶牙俐齿,不愿意吃半点儿亏。而且,她还比两年前生得更加妩媚。她亦看着他,那双美目宛如星辰,令人沉醉。
见宋灝目不转睛地看着顾若抒,罗玉菡的心缓缓下沉,难道,自己又要输给她?
良久,宋灝开口道“玉菡,你怀有身孕,自当好好静养,你先回宫去休息吧。”
“皇上……”罗玉菡很不甘心,可对上宋灝那双锐利的眼睛,终究不再说话,心有不平地离开了。
罗玉菡离开后,宋灝就那样看着顾若抒,目不转睛,她一点儿没变,还是那么美,那么大胆,令人心动。她亦不卑不亢地看着他,时间仿佛就静止在那一刻。
良久,宋灝的嘴角微微上扬,脸上的笑容越来越大,后来,竟然笑出声来。见状,顾若抒亦笑了起来。她的笑,犹如春风般和煦,让他的心瞬间如山花烂漫,灿若烟霞。
“若抒,你一点儿也没有变。”宋灝缓缓道。她还是像以前一样,让他移不开目光。
“是吗?”顾若抒淡淡道“皇上倒是变化了不少。”
“你起来说话吧。”
“谢皇上。”说罢便站起身来。
“今日之事,孤信你。”宋灝道,“孤不用多问,便知道定是皇后为难你在先。”
“哦?”顾若抒淡淡道。
“皇后生性愚鲁好胜,哪及你万分?”宋灝缓缓道,“若抒,孤曾无数次想过,若是与孤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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